府門外響起了清脆的馬蹄聲,宮中傳聖旨的太監不會這樣騎馬。
皇後身邊的太監,二爺與陸元都認識的。
二爺起身,已經與那太監走遠了。
陸元坐在石凳上,側眼望著他們的背影,暗想:五爺動手了。
皇後已經離開了,她坐在偏殿,貴妃娘娘也坐在她的對麵。
“本宮的兒子怎麼樣?”
“你說前太子啊?他不再宗人府,自然會在五皇子安排的安全地方。”
“老二隻是應承本宮,隻要本宮答應幫他,等他登基後,就恢複本宮兒子的皇族身份,不再關押宗人府,自由出行,享受王爺的俸祿。”
“五爺,沒有這麼好的承諾,衣食無憂的承諾,但他隻是保證一點,不會殺了您的兒子,永遠不會。”貴妃笑著說:“相比之下,功名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活著最重要。”
宮殿中的大臣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也不知道皇後與貴妃兩人去了何處,也不知道,走還是留。
玉璽,那道沒有寫完的沒有蓋印的聖旨,就在桌上;
南雄看了很久,他不知道誰是最後的勝利者,但今晚或許就能見到分曉。
自己的夫人,女兒的性命前途都拽在二爺的手中,南雄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了。
南嘉魚已經回到了南府。
菊香在屋子中走來走去的,神情焦急,但看見南嘉魚回來了,就興奮地抱著她的肩膀:“小姐,你可讓我擔心死了。”
南嘉魚聽聞後,哈哈大笑:“我會有什麼事情的。”
“老爺還沒有回來嗎?”
“看情形,我爹會在宮中過夜了。”
菊香歪著頭說道:“老爺從未在宮中過夜,不論皇上留他多晚,他都會回來的,除了老爺在府衙上處理公文。宮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皇宮外的城門口很冷清的,隻有守門的侍衛們。我騎馬看過,沒有什麼異常。”
菊香猛地打了幾個嗬欠。
南嘉魚似乎也被她感染了,也打了嗬欠,說道:“去睡吧,真是困死我了。”
“小姐,我擔心,我還是在你這裏睡吧,我不回房間了。”
“也好啊,你上床來,我們一起睡。”
“不行的!”菊香搖搖頭:“這樣不符合規矩的。”
“嗬嗬,規矩都是人定的,你上來吧。”南嘉魚微笑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二姐怎麼了,能睡著嗎?她的貼身丫鬟綠兒居然是雙麵間諜…”
“小姐,什麼是雙麵間諜啊?你又在說些稀奇古怪的話語啊!”菊香正在給南嘉魚脫鞋子:“二小姐其實也挺可憐的,二爺那人很凶的,已經有了兩個側室了,二小姐嫁過去,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頭啊,這樣看來,還是大小姐嫁給秦橫好,至少郡主肯放下麵子身份,與她做姐妹。”
南嘉魚樂了,不說話,心中想了想:要不是我大鬧秦府,大小姐怎麼可能這樣的舒服啊。
南雯雯沒有敢獨自一人在自己的房間睡覺,她就在夫人的房中,趴在夏淩的床邊,摸著她的手,喃喃地睡著了。
母親生怪病,自己要被人強娶,貼身的丫鬟是別人的內奸,這些已經讓這個京城名媛之首的女孩備受打擊了。睡著到的時候,眼睫毛上還有些濕潤,眼睛也有眼淚的痕跡。
這個夜,宮中不太平,但京城中的人們卻無法感覺到,因為他們都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