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一些大臣問道。
南雄不用問,也能猜到這是關於立誰為太子,或傳位於誰的話。
這些大臣中也有與皇後一唱一和的,南雄心中焦慮了,這樣的話,黑的可以說成白的,白的可以說成黑的,一旦寫在聖旨上,蓋上玉璽,即便皇上清醒了,也無力回天了。
“皇上說的是…”皇後的話沒有說完,一個男人闖入了宮殿,大聲地喊道:“等等。”
眾人回頭一看,那人是五爺陸超的家將。
南雄見到此情景,鬆了一口氣,還好五爺的人即使出現,不然二爺就成了定數了。
“來人啊,將這人脫下去斬首。”皇後大聲地命令。
“皇後,你這般做,難道是心虛嗎?”說話的是貴妃娘娘,她在幾個宮女的陪伴下進入了宮殿。
皇後有些驚愕:“你怎麼能進來啊?”
“五皇子帶來了一封信你,來人呈給皇後。”貴妃娘娘語氣十分的傲慢。
皇後娘娘看了那封信後,臉色突然大變,整個人也泄氣了。
“皇後娘娘,您還是請二皇子進宮吧,這裏的事情,你不能做主的。”
南雄仔細地觀察著局勢微妙的變化,貴妃一直都是支持五爺的,她與五爺的家將出現在後宮,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後宮以及皇宮的侍衛們都成了五爺的人了。
二爺在京城外有八萬的精兵,五爺隻需在皇宮內布置他的人,來一個甕中捉鱉的計策,就能將二爺擒住。
南雄的心越來越怕了,他怕南府會有事的。
南嘉魚從後門送走了六爺陸元與齊安,她回到書房的那個院子,讓幾個大膽的家丁將綠兒的屍體給處理了。
她看著綠兒被買入後院的一處偏僻地,忽然覺得有些心慌,沒有讓菊香陪著,自個騎著馬去了皇城。
臨近皇城的大門了,她遠遠地看到門口幾處燒得正旺的火盆。
城門口沒有六爺的身影,南嘉魚停止了前進,喃喃:“或許他已經安全地進入皇宮了。”
“三小姐,是你嗎?”齊安騎著馬從另外的一條巷子裏出來。
“齊安,你不是跟著六爺的嗎?”南嘉魚很驚訝地盯著齊安:“六爺呢?”
“他在二爺的府上喝酒。”
“六爺不是要進宮嗎?怎麼去了二爺的府上呢?”
“嗬嗬,六爺擔心你會來,就囑咐我,在這裏等著三小姐,見到你後,對你說,回去睡一個好覺。”齊安轉述陸元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
“他真是這樣說?”南嘉魚不相信。
“是的,六爺就是這樣對我說的。三小姐,你放心吧,六爺能應付的,今晚宮中非常動蕩,這些天,你也不要到處在街上行走,天亮的時候,我會派人到南府,將府中的那具女屍處理掉的。”
“嗬嗬,齊安我已經讓家丁埋在後院了。”
“你也不害怕嗎!嗬嗬,我還是派人來處理吧。”
“隨你的,聽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也回去睡覺了。”南嘉魚打了一個嗬欠,她並不知道,陸元事前得到二爺會用聖旨逼宮,他設下了圈套,讓二爺與五爺兩人相互鬥智鬥勇,徹底撕破臉麵。
南嘉魚也不會管這樣的事情,她隻是一個小女子,這等國家大事,不是她想管就能管的。
在二爺府上喝酒的陸元一直都是很鎮定,他隻需要耐心地等待,如同二爺等待聖旨出現在他麵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