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家他人呢？在府上嗎？他去看了夫人嗎？知道夫人的情況嗎？”南雄的手已經將信紙給捏緊了。
“老爺，您放心，我沒有讓曹管家去南府，我帶著他去了翠紅樓。”
“那不是青樓嗎？”
“老爺，您有所不知，這曹管家向來就好這口的。老爺隻需要寫一封回信，我準備好厚禮，跟著他一同回益州夏府就行了。”
“老何啊，夫人現在的情況，千萬不能對夏老爺說什麼也不能夏府的人知道什麼。王婆婆與賈婆婆雖然去了夏府告狀，但她們都沒有說夫人中毒的事情…”
何叔點頭說：“老爺，您放心，我會見機行事的。”
“你先回去吧，我這就寫回信。多給些銀子，打點好曹管家，絕不能讓他起疑心的。”
何叔作揖，告辭，離開了府衙。
坐在茶樓的南嘉魚沒有心思聽戲，她就不是戲迷，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四處掃射，熟悉京城的大致遠景。
殺手每一次的任務都不同，他們隻是在很短的時間內適應或者背熟地圖，這樣方便他們的行動。
南嘉魚對這副身體唯一滿意的就是，頭腦很靈活，記憶很強，可塑造性很高。
那不是南府的何叔嗎？
他這是從什麼地方那個來，要去什麼地方？
南嘉魚拍著菊香的肩膀，小聲地問：“菊香，我爹辦公的府衙在那邊嗎？”
“嗯。”菊香點點頭，繼續津津有味地看戲了。
“那邊是什麼地方啊？”
“哦，那邊很繁華的，一時間說不清楚，等哪天涼快了，我帶著小姐你去逛逛，小姐，我們現在聽戲吧。”
南嘉魚摸出一些銀子放在桌上：“菊香，你在這裏看戲，天黑了，我沒有回來，你就自己回府吧。”
“小姐，您這是去什麼地方啊？”菊香皺起了眉頭，外麵陽光依然很大，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
“我想一個人逛逛，隨便買些東西，放心，我不會走迷路的。”南嘉魚伸出手指了一個方向：“南府在那邊。我要是不知道路，問一下就行了，沒有人敢欺負我的，這個你了解的。”
菊香很機械地點頭，南嘉魚說得沒錯。
如果遇到了歹徒，擔心的不是她，而是菊香。
南嘉魚一口氣奔下了樓，消失在街道兩旁的街巷中，她很快就跟蹤上了何叔，且沒有讓他發現。
這就是當殺手的優點，能發現別人，不被別人發現。
她看到何叔進入了一個叫翠紅樓的地方。
隻要能認識字，傻子也能明白這是什麼地方。
大白天的，翠紅樓不會這麼早營業的。
守在門口的人都懶懶散散的，招客的都是一些長得很平庸的女子。
南嘉魚也仿佛聽到裏麵傳來的放浪形骸的笑聲。
什麼樣的場合，南嘉魚沒有碰見啊，比這個更糟糕的場所，她也經曆過的。
她轉身離開了，先去了一家縫紉店，買了一套男人的衣服，簡單地化妝，搞定了。
南嘉魚女扮女裝，覺得算是很平庸的姿色了，可她女扮男裝到有那麼幾分的男人的英俊。
她來到翠紅樓，沒有跨進門，應該說是被姑娘們給拖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