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扶著她的兩個丫鬟都用布擋在嘴鼻處。
郎中也來了,他讓人在房間中點燃了一種草藥,驅除房間中的惡臭與汙穢之氣,隨即就給夏淩把脈,最後再檢查賈婆婆熬煮的雞湯。
南雄沒有說話,他在屋外等候著。
房間內的氣味實在讓他惡心。
南芹芹與南雯雯留在房間中,他們聚精會神地看著郎中診斷夏淩,他們迫切想要知道結果。
嘎吱的一聲,門開了一道縫,一個丫鬟領著郎中出來了。
“夫人沒事吧。”
“南老爺,您的夫人沒事,隻是喝了放有巴豆的雞湯,腹瀉如流,很正常的。並不是什麼大病,修養幾天就行了,這幾天都飲食注意,我都已經交代了給二位小姐了,南老爺不必擔心的。老朽,這就告辭了。”
南雄的身體微微一閃,讓開了路:“多謝郎中了,送郎中出府。”
賈婆婆仍舊跪在原地,她的臉上稍微好些了,不再如死灰色。
“你是夫人娘家的人,怎麼會給夫人的雞湯中下藥呢?”
“老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賈婆婆叩頭求饒,差點就該抱南雄的大腿了。
“當日夫人喝了楊梅湯,暈過去,你也不是說我放藥嗎?”說話的正是王婆婆,她身後跟著好幾個丫鬟與家丁。
賈婆婆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是你,是你陷害我。”
“姓賈的,你別血口噴人,像當日那樣誣陷我。”
“姓王的,那日從你身上分明搜到了藥,你還敢抵賴,若不是夫人寬厚仁慈,你還在柴房關著呢。”
王婆婆冷笑了一聲,轉眼拜見了南雄:“老爺,您也在,我才從柴房出來,本該感謝夫人的寬宏大量,我哪敢下藥啊,像姓賈的說的那樣啊。我也奇怪了納悶了,我一出來,夫人就又中毒了,這倒黴的事情怎麼都與我脫不了幹係啊,後來我到姓賈的房間裏一搜尋,便找到了這個。”
王婆婆身後的丫鬟將一包東西雙手呈上了。
南雄皺著眉頭問:“這是什麼東西?”
“藥,也就是郎中說的巴豆粉。”
南雄摸著下巴的胡須,沉思片刻問:“你當真在她房間搜到了巴豆粉?”
“我怕一張口難辨,所以便讓他們進入房間的,我在房間外等候的。”
南芹芹看著王婆婆,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包藥就是巴豆呢?”
一個家丁捂著肚子,很小聲地說:“王婆婆將巴豆粉倒入茶杯中,衝上茶水,讓我喝,起先我並不知道這是放了巴豆粉的茶水,…哎呀,不好,老爺,小姐,我要…”
南雄揮揮手,說:“趕緊下去吧。”
賈婆婆想要爭辯的,可她知道自己被王婆婆給陷害了,有口難辯的。
王婆婆沒有在雞湯中下藥,賈婆婆也亦然的。
在雞湯下藥的人,是南嘉魚。
她現在在自己的閣樓中,正逍遙地科學訓練身體韌性。
菊香氣喘籲籲地從個樓外跑回來,手中還提著億搖晃的燈籠。
“小姐,王婆婆與賈婆婆兩人都被了,老爺責罰了。罰他們不準服侍夫人,限他們在三個日後離開南府,夫人居然這次也沒有求情。不過,老爺還好,給他們很多的遣散費的。”
“我就說嘛,這強勢的婚姻,過來的丫鬟也跟著狐假虎威的,這些年,南老爺也委屈了很多啊。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機會,嘿嘿…”
“小姐,你在說什麼啊,你這是什麼運動啊?”
“仰臥起坐,鍛煉腹肌的,還有腰部的柔韌性的。”南嘉魚又雙手抱著頭開始仰臥起坐了。
“什麼仰臥起坐,腹肌,這些都是什麼啊?”菊香肯定不知道的。
南嘉魚也懶得給她解釋,吩咐道:“去冰窖庫房給我取些冰塊來。”
“小姐,還去啊,今天,我們取了夠多的冰塊了。”
“現在姓賈的,姓王的都要滾蛋了,冰窖庫房沒有那麼嚴的,你盡管去吧。”
菊香也隻能硬著頭皮,提著燈籠,趕夜路,去冰窖庫房取冰塊。
出奇的是,看守庫房的丫鬟家丁,竟然沒有多問,就讓菊香自己進冰窖庫房拿冰塊了。
要知道南府上下,恐怕沒有什麼丫鬟與家丁敢得罪三小姐南嘉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