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接過籃子,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她提著籃子上閣樓,進入了房間,南嘉魚正在擲飛鏢。
南嘉魚要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的靈魂與這副沒有經過訓練的肉身完美的結合,然後再進行強度訓練。
廚房加餐對於她來說,很好,她正需要加大飲水量,增強體能訓練。
“小姐啊,你嚇死我了。”菊香回頭看著那明晃晃的小刀正插在身後的柱子上畫的圓心中。
“放心,我不會失手的。廚房送餐了,今天好像比昨天要晚些啊。這幫家夥又要怠慢我了?”
“不是的,三小姐,夫人特意囑咐廚房,以後你與大小姐二小姐的夥食標準一樣了。”
“真是欺軟怕硬的家夥。來吧,一起吃吧。”
菊香從來都不客氣的:“三小姐,我聽說夫人已經將王婆婆從柴房中放出去了,似乎也沒有提起任何的事情,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啊?”
“息事寧人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明白?”
“夫人,不是這樣的人,夫人,絕對不是這樣的人。”菊香還重複了一遍。
南嘉魚津津有味地吃著飯菜,笑著說:“是啊,我知道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我的計劃已經實施了。”
“什麼計劃?”菊香很驚訝地問:“小姐,你能告訴我嗎?”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過幾天,你等著看好戲吧。”
菊香並不知道昨天晚上南嘉魚夜行了。
她去了柴房,故意學著賈婆婆的聲音說了幾句話。
若在平時,王婆婆一定能聽出來,這聲音與賈婆婆的聲音有些區別的,可賈婆婆的嘴被南嘉魚給打腫了,說話也不利索了,王婆婆自然也當賈婆婆在外麵說話。
王婆婆從柴房出來,去見夫人,想要謝謝夫人,可夏淩不想見她,故意回避了。
王婆婆心中猜忌,失望地離開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將賈婆婆當成了罪魁禍首了,心中憤恨地說:“姓賈的,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入夜後,賈婆婆獻媚,又給夏淩煲了一個新鮮的雞湯。
這一次夏淩沒有再拒絕了,喝了兩小碗,覺得味道很不錯,稱讚了賈婆婆幾句,然後再喝了幾碗。
南雄從府衙回來後,吃過飯就去自己的書房,他將明日要呈上的公文統統帶到了家中,今晚整理完了,明日早朝就送到禦書房,讓皇上批閱。
這事兒馬虎不得,夏淩與府中的人都知道南雄要將公務帶回府整理,通常都不會去打擾他的,以免擾亂了他的心,出了紕漏。
今晚的風也是熱熱的,一股悶熱的氣息,讓南雄心神不寧。
南雯雯一腳高一腳低地急匆匆闖入了書房。
“父親,不好了…”
“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啊!”南雄放下毛筆,皺著眉頭看來她一眼:“有什麼急事,說吧。”
“母親,她突然腹瀉…”
“荒唐,荒唐,腹瀉很正常啊,大驚小怪的。”
南雯雯雙眉緊鎖,搖頭說:“父親,是很厲害的腹瀉。年長的丫鬟們說,夫人可能得了霍亂…”
“胡說。”南雄重重地將手掌拍在桌上,他太陽穴上的青筋顯出:“請郎中了嗎?”
“已經請了。”南雯雯避開了南雄那雙犀利嚴肅的眼睛。
“我去看看。”南雄已經全無心思了,隻能離開書房去看夏淩了。
雞湯是賈婆婆熬煮的,她的嫌疑,已經無可躲避了,她跪在地上,麵如死灰,紛亂的雜念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變幻著,這夫人萬一是霍亂的話,豈不是…
霍亂在古代是很嚇人的瘟疫,一旦被確診了,南府上下的人都逃不了被隔離的命運。
南雄大步進入了夏淩的房間,用手捂著鼻子,他聞到了一股很臭的味道。
跪在地上的賈婆婆,慢慢地抬起頭來。
與南雄那雙目對視了一眼,她就不敢再看了,她覺得老爺的目光森冷,更多的是氣憤。
很短的時間,夏淩都連續跑肚了十多次,她整個人似乎都虛脫了。
臉色蒼白,眼神也是無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