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安……”久久,單華宇嘴裏隻能喊出這兩個字。
鮑安聽到熟悉的稱呼,身子一僵,眼睛有些發澀,僵硬的轉身,在轉身的同時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笑意,冷漠又有些疏離。
單華宇看到轉過來的男子,臉上帶著半截銀色的麵具,有些疏離的笑意,有些淡漠的眼神,心裏就有些心疼:“鮑安。”
鮑安看著熟悉的人:“單叔叔。”
“真的是你!”單華宇有些抑製不住的激動,跑向鮑安拉起鮑安的手:“過得可好?你瘦了,也長高了,更像太子了。”
鮑安強忍難過:“單叔叔,我很好,我去了父親的領地,現在正在組建軍隊,因為外麵很多人都在抓我,所以隻能這樣的方式見您了。”
單華宇忽然嚴肅的看著鮑安:“那信中說的,可是真的?”
鮑安直視著單華宇:“信就是,不信則不是。”
單華宇深吸一口氣:“早些年就看出希拉德有些心懷不軌,勸誡過太子,可是太子太過宅心仁厚,都怪我,如若當初多勸一下太子,太子如今……”說這竟有些不能自製的失聲哭起來。
鮑安被單華宇的哭聲和悲戚感染,鼻子一酸:“單叔叔,如今我找您來,就是要和您商量一件事。”
“你想要報仇?”單華宇淚眼看向鮑安。
鮑安點點頭,堅定地眼神看著單華宇:“單叔叔,我心意已決,您不必勸我,我也很清楚我現在在做些什麼,不過我現在的力量還是不夠,還是太弱了,叔叔,盡管我已經開始組建軍隊,但相,對於希拉德的力量來說,還是不夠,我需要您的力量。”
單華宇聽完鮑安的話,有些微楞:“鮑安,叔叔真是愧對太子,愧對你。”單華宇重重的歎口氣:“太子死的那麼冤屈,我卻還是相信了希拉德的鬼話,沒能保護好你,什麼都不說,鮑安,我的命是太子給的,我一定要幫殿下要一個公道!我是一定會幫助你的。但是,我該怎麼幫你?”
鮑安安撫好單華宇,將他扶到座位上,拿下臉上的麵具,露出麵具下那驚為天人的容顏:“叔叔,隻要您答應就太好了,叔叔我的計劃是,我需要您的力量,但是不希望您被有心人發現,您要和平常一樣,等到我最需要您的時候,我要動用您的這些力量,也就是說我想將您的力量作為最後的底牌,潛伏力量。”
單華宇聽著鮑安說的計劃,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鮑安的臉,眼神身份的欣慰:“鮑安,你長大了。”
鮑安雙手負立窗邊,抬頭看向天空:“從看到親人一個一個離開我的生命時,我就徹底的覺醒了,是我不夠強大,所以才不能保護好我的親人……”
鮑安的眼前浮現出父母站在花園的陽光下,一同澆著花,鮑安淘氣的拿水潑向父親,父親氣急,一貫在人前溫潤的笑臉變成了氣急敗壞,滿院子的追著鮑安,凶巴巴的大喊臭小子!
那烏西卡小時候淚眼汪汪的跟在身後,亦步亦趨,明明害怕自己,還是靠近,還記得那烏西卡第一次喊他鮑安哥哥時的小心翼翼……
一想到這,鮑安的眼睛就開始模糊了,心又開始不停的抽痛,鮑安緩緩閉上了雙眼,眼前他們的笑臉越發的清晰,鮑安想伸手去抓,可是鮑安知道,他們不在了,不在自己的身邊了,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又沒有了親人,又成了一個孤兒。
鮑安立在窗旁的背影落寞的讓人心疼,二號、三號和小五低著頭沒了以往的活潑。鮑安緊閉的雙眼睫毛被打濕,顫啊顫的有點像受傷的蝴蝶,一張完美的容顏染上了意思悲戚:父親、母親、那烏西卡,你們放心,我是不會放過希拉德,我一定要他在你們的墓前以死謝罪!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手刃這狗賊!
鮑安的雙眼驀地睜開,紫色的戰氣一閃而逝,鮑安眼裏有將要噴薄而出的憤怒和恨意,纏綿不盡,裏麵有決絕,有狠戾。
單華宇有些擔心的看著鮑安散發著戾氣的背影,生怕鮑安想不開:“鮑安……”
鮑安被著輕輕的飽含擔心的聲音拉出自己的陰暗世界,收斂起身上無形中散發的戾氣,轉身拿起桌上的麵具:“從今天起,我就是複仇的鬼魅,銀麵劍王!”說完,便戴上了銀色麵具。
希拉德,你就接受來自我劍王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