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夥強盜開始動手了,仗著人多勢眾,舉著鋼刀就衝過來。
“叭叭叭......”
爆豆子似的一串響,前排的一輪射擊結束,立馬躺倒十多個。跟在後麵的人還沒回過味來,怎麼還沒挨著對方就掛了。心中感覺有些不妥,但腳步並未停頓。
“叭叭叭......”
第二排火槍緊接著開火,衝在前麵的又有十多人一頭栽倒。這些人死得太快了,所有人頭皮一陣發麻,腳步也開始有些發虛了。
與此同時,徐誠忻聽見槍聲,忍不住探出腦袋察看。
“嚓”的一聲輕響,範斫一刀劈下,一支雕翎斷成兩截跌落在徐誠忻麵前,把他嚇得脖子一縮。
“大人快躲!”範斫不由分說將他往裏一推。
徐誠忻順勢往後一翻,從馬車的另一邊跳下,借著馬車的掩護向斜坡上張望。隻見三個人影突然從樹後顯身,飛快地向下滑翔,速度驚人,簡直就象三塊大石頭滾下來,轉眼就到眼前。
那五名士兵時刻盯著上方的火槍手立即開火,實在是那幾個刺客速度太快,一槍都沒打中。五人將火槍一扔,拔出腰刀挺身迎上去。衝在前麵的刺客刷刷兩刀,連傷兩名士兵,翻倒在地。後麵兩名同黨根本無視那些士兵,直接仗劍衝向馬車。
範斫一人守在馬車邊紋絲不動,待他們衝到眼前突然發力,對著連砍五刀,硬生生將他們攔住。那二人無心跟他戀戰,隻想甩掉他去那馬車裏殺人,卻怎麼也甩不掉。
使刀的刺客見狀淩空一翻,越過上來圍堵的士兵,連人帶刀向著馬車的窗口撞去。
範斫以一敵二本也占著上風,可一時之間也不能將敵人擊殺。現在又來一個,勉強將二人逼退,回身一刀削向那淩空的人影。那人躍在空中,除了用刀擋根本無法躲閃。他卻一心想衝進馬車,將身後之事全交給了兩名同伴,隻是微微縮了一下身體一頭撞進馬車。
“轟”的一聲,整個人鑽進馬車就是一頓亂砍,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趕緊從另一邊翻出。翻出馬車後立即撲通一下坐倒在地,整條右腿已經全無知覺,殷紅的鮮血象溪水一般湧出來。
“喂,把刀扔了,我可以救你一命。”
刺客看了徐誠忻一眼,突然揚起刀。徐誠忻全神貫注地防備著,這種武林人士他是絕不敢大意的。一見他舉刀,馬上對著他胸口就是一槍,那人渾身一震頓時氣絕身亡。
另一邊,潘老大那夥人已經被嚇蒙了,三輪齊射後,躺下的已經接近一半。什麼暗器啊,這TM太恐怖了,人還沒衝到跟前先死一片,快跑吧,再不跑小命隨時就沒了。
所有人就象約好了的一般轉過身,撒丫子抱頭狂奔,一邊跑一邊大呼:“風緊,風緊......扯呼!”轉眼之間,這夥人扔下一地屍體絕塵而去。
剩下倆名刺客一見,便知今天是肯定沒戲了,其中一人低喝一聲:“走!”
士兵們訓練有素,早就將退路切斷。也是因為範斫在與他們交手,不然早打成篩子了。
“範兄快退!”徐誠忻叫道。
範斫一看這情形,立即向後退跳開。那兩人一看沒了退路,一點也不遲疑,直接向路左的深溝躍下。背後頓時響起一陣槍聲,隱隱聽到後麵那人悶哼一聲便消失在路麵。
劉武帶著手下向下張望,遠遠地看見那二人向前狂奔。士兵們不甘心,不停地舉槍射擊,但終因距離太遠,這槍的精度又極差,不能命中。
“算了。”徐誠忻令道:“趕緊清理道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其餘人注意警戒。”
然後走到那具刺客的屍體旁,拉下他的麵罩。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人麵孔,完全不認識。
範斫在屍體上搜了搜,也毫無發現,不禁問道:“大人可曾得罪過什麼江湖中人?”
“MD,哥連江湖在哪兒都不知道!”徐誠忻非常鬱悶道:“這人是誰我也不認識,他們倒認識我,上來就衝著我砍,他奶奶的。”
“那就怪了,”範斫是個沒什麼想像力的人,道:“看起來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大人來的。”
“先不管了,估計這次過後他們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咱們還是趕緊上路吧,下一個驛站是哪個地界了?”
劉武答道:“下一站是割虹縣,地屬淮南東路泗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