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太少了,要是有二十火炮,不到一分鍾就能打出一發,這城就穩了。”徐誠忻歎道,火炮的威力雖然大,但他也不敢指望。畢竟打完一發得冷卻十五分鍾太過漫長了,而且越打到後麵冷卻的時間越久。真是恨不能馬上到冬天,現在又不能用水澆,不然炮管馬上變形炸膛。
如此,火炮的威懾還是不錯了,遼人一時摸不清門道,暫時退了回去。徐誠忻讓人給炮管扇風,不管能起多大作用,多努力一點總是好的。
兀衍帳下自然沒人認得這是什麼玩意,好在遼軍以前也見識過宋軍的火器,雖說威力大些但隻有三門火炮。眾人商議了片刻決定繼續攻城,隻是大家不再擠成一團了,而是騎上快馬直衝城牆下方。
徐誠忻一看,不得不承認火炮的作用也就到此為止了,它現在的作用還是主要用於攻城,殺敵受射速的製約太大。於是,第二輪發射後,就不在管它了,隻讓炮手一冷卻便發射。
“舉盾!”一看遼軍開始搭弓,徐誠忻馬上大喊。他雖然沒見過遼人的箭術,但電視看得太多了,契丹人的騎射總被描繪得非同凡響,自然不敢大意。話音剛落,箭羽便雨點般的落下來,幾乎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這是火力壓製嗎,做為前解放軍炮兵,徐誠忻非常清楚這些。術語稱為:戰鬥準備,就象他們炮兵一樣,在兵步衝鋒以前總會用火炮大麵積覆蓋敵方陣地,為步兵爭取進攻時機。
“火槍手準備,開火!”
火槍手的優勢還在於發射的時候也能很好的隱蔽自己,隻需要一個小小的射擊孔便能加以還擊。三段式射擊全無盲點,不間斷的射擊把前排的遼兵放倒一片。後麵的騎兵立即舉盾擋格,速度沒有絲毫減緩,那些跌落馬背的士兵被自己的同伴毫不留情的踩爛、踢碎。
幾百步的距離用不了多久,衝到城牆下方的遼軍舉著盾牌,掩護著更多的士兵衝過來,梯子也架起來了。火槍對手舉木盾敵人起不到很好的作用,城下的遼軍越來越多,梯子上爬滿了人,攻城戰終於開始了。
“點火,扔炮彈!”徐誠忻再一次下達命令。既然火炮用不了,不如直接用手扔,反正隻要滾下城牆就行。城牆下遼人的密度讓他很滿意,一枚枚炮彈冒著青煙被推下城牆,在人群中不斷開花。霎時,下麵成了人間地獄,看似強壯的士兵們在一聲聲爆炸中被撕碎、拋起,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冷兵器對熱兵,那隻能是一邊倒的屠殺,盡管這些熱兵器還很原始,但運用得當,也不是那些刀箭可以比擬的。
“撤回來!鳴金!”兀衍的心在流血,這些契丹精銳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現在卻象籠子裏的家畜一般任人宰割。五千精兵,逃回來的不到二千,兀衍欲哭無淚:太輕敵了!
易州城裏一片歡呼,鐵衛營的表現太出色了,讓大家覺得遼人原來並沒有那麼可怕。第一場勝利來得如此迅速,好多人都沒反應過來,城內軍民的信心大幅高漲,似乎勝利是早晚的事情。
徐誠忻卻清楚的知道,戰鬥才剛剛開始,這場勝利遼人吃虧在輕敵和對這些熱武器的不了解。為三門火炮所攜帶的炮彈並沒有多少,剛才的一仗已經將所有炮彈用盡。他一邊算計著自己還有多少本錢,一邊打量著遼軍的動向。
士兵們剛剛還在不顧一切的殺敵,現在一空下來才發現城牆下堆滿了遼人的屍體。被炮彈炸過的屍體有許多都成了碎片,各種內髒器官、手腳、頭顱隨處可見。許多士兵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頓裏臉色煞白、嘔吐不止。
“換防!讓他們好好休息,聊聊天!”做為軍人,徐誠忻做過類似的心理幹預,與戰友聊天通常都是很有用的,畢竟他們都是新兵。
短時間內估計遼人是不會再進攻了,徐誠忻交待幾聲,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下城牆。從昨晚到現在他眼睛都沒合過,他急需要休息一下。“累死了,”徐誠忻暗想:“不知道現在遼人在幹什麼,他們應該也累了吧,昨晚他們也沒睡好覺。不能讓他們太舒坦了,得想辦法讓他們睡不安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