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忻聽了有些鬱悶:你當哥是怕死才問的,哥是來找遼人幹仗的。聽你這麼一說明天我還得往前走走,這易州城還不是最前線。算了,也不必急在一時,關外到處是遼人,還怕找不到人打架。想到這笑道:“聽李大人一說,我就放心了。來,李大人長年為國守衛護邊疆,勞苦功高,我敬你一懷,幹!”
“過獎過獎,幹。”
一杯酒下肚,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眾人重新推盞把酒言歡,整個大堂一團和氣。不多時,李江北擊掌數聲,一隊豔服女子魚貫而入,和著陣陣絲竹之聲翩翩起舞。這些女子樂隊久居北疆,染習不少胡人風格,無論是音樂還是舞姿與中原相比少了柔媚婉轉,卻顯得奔放熱情。不僅如此,她們的衣著也大有不同,個個裙不遮膝、袖不及肘,露出一大段雪白粉嫩的肢幹,煞是誘人。
這充滿異國情調的歌舞讓在座各人血脈賁張,定力好的隻是搖頭晃腦,邊飲酒邊欣賞;定力差的已經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一雙雙狼一樣的眼睛放射出貪婪的淫光。
李江北坐在上首,他倒是一臉鎮定,顯然是這種場麵見多了。他轉頭對下首的徐誠忻說道:“徐將軍,這些歌女都是契丹女奴,有些是商人送的,有些是榷場購得,教以歌舞也好過在外流離失所。”
“大人宅心仁厚,真是個大好人啊!”徐誠忻隨口敷衍,眼睛仍舊盯著場中。尼馬,這些小妞太誘惑人了,你這好人也長眼睛,盡關懷那些長相漂亮的女子,你個老流氓。
“大好人談不上,上天有好生之德,下官隻是盡些人事罷了。嗬嗬......”李江北摸著胡子笑道:“徐將軍一路辛苦,易州地處邊境苦寒之地,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隻有這些女子或許能入得將軍法眼,一會兒請將軍挑上幾個,下官命人送去房中侍寢,以略表吾等心意。”
“咳咳,這個......不大好吧。”徐誠忻抓抓後腦,看看美女,又看看李江北,有些拿不定注意。
“徐將軍千萬不要客氣,這些契丹女子能有機會服侍將軍那是她們前世修來的福份。”他並不知道徐誠忻現在正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徐誠忻一會兒覺得自己得對得起晚晴,玩小三這種事實在跟他的道德觀不符;一會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現在也算是個宋朝的人了,這個時代的有錢人哪個不三妻四妾的,偶爾應付一下場麵也屬正常。但要點頭稱是總是有些障礙,想要一口回絕又覺得不妥,一方麵有些失禮,另一方麵他的確有點心猿意馬。
李江北見他閉口不語,隻他默認了,笑哈哈的繼續把酒言歡。北方天寒,酒也烈,徐誠忻也算是個海量的人,他喝慣了南方那些比啤酒稍稍強一點的低度酒,隻當這酒也差不多。隻要有人向他舉杯就端起來往嘴裏倒,海量倒是海量,隻是喝不長久。沒過多久便心跳如擂鼓、酒氣上湧,加上剛剛長途行軍到此,困乏不已。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告罪便要離席,眾人見他喝成這樣,也是夠意思了,並沒有人責怪他。李江北召來兩名舞女,吩咐她們扶進早就準備好的臥房躺下,等一切安排妥當了,他才又裝模作樣的叮囑幾聲回去喝酒了。
劉武現在是親兵隊長,主將離席自然要跟著,帶著手下也在外屋歇下。
徐誠忻勉強洗漱完畢,衣服也不脫昏昏沉沉地爬上床倒頭就睡。兩名侍女巴不得他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見他不一會就開始打起呼來,不由鬆了口氣。徐誠忻雖然睡著了,她們還是不能走的,得守在這裏隨時聽從他的吩咐。
這一覺睡得香甜無比,不到辰時,突然從夢中驚醒,在床上翻身坐起。在床上定了定神,看到倆個女子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睡覺料定是李江北送來陪睡的。她們睡得正香,隻是天氣漸涼,衣著單薄,都卷著身子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唉,都是那些帝王將相隻顧著自己的野心,倒讓天下的平民百姓吃盡苦頭。她們雖是契丹人,但千年以後還不都是中國人。徐誠忻起了同情心,抱起被子輕輕蓋到她們身上。
他盡管很小心,但還是將其中一名女子驚醒。她睜開眼一看,嚇得趕緊要起身。徐誠忻對她連連擺手製止,輕聲道:“別動,小心吵醒了你的同伴。”
那女子勉強坐定,又不安又好奇,隻盯著他看。
徐誠忻對她友好地笑笑,說:“不用怕,現在天還沒亮,你再睡會兒,要是不想睡就和我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