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忻摘下頭盔笑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
月兒“呀”的驚叫一聲,喜道:“是老爺回來了!”轉而又怨道:“老爺隻知在外麵快活,卻讓姐姐一個人在家裏害相思病。”
“胡說,老爺可是在做正經事。”又迫不及待地問:“你姐姐在哪兒,我去嚇她一嚇。”
“在書房裏看稿子呢,她還正想著送些稿子給你看看。”
不待她說完,徐誠忻拔腿就走,小別勝新婚,可是想念得緊哪。他先除去一身盔甲,然後躡手躡腳地潛進書房,見她正側著身子一手托腮一手執筆發呆呢。隻因天氣漸熱,她衣著頗為清涼。上身隻穿一藕色短襦,露出一縷粉色抹胸。一襲柔軟的絲質長裙輕輕裹住豐腴飽滿的臀部,一雙玉腿的形狀在光照之下若隱若現,煞是誘人。
徐誠忻悄悄走到她身後,從後麵一把摟住,口裏叫道:“小娘子,讓大爺我抱抱!”
晚晴正在胡思亂想,忽覺有人抱住自己,“啊”的一聲驚叫,驚慌之下腦袋往後狠狠一撞。徐誠忻但覺鼻子一麻,眼冒金星,不由雙手一鬆往後麵退去。
捂著鼻子呻*吟道:“娘子你又來這招,我可憐的鼻子啊!”
晚晴這才發現是自家相公,又好笑又心疼,忙上來察看,嘴裏數落道:“你也真是的,都當將軍的人了,還這麼不正經,快讓我瞧瞧可撞壞了沒有。”
徐誠忻晃了晃腦袋,重新把她摟進懷裏,說:“沒事,你相公的鼻子已經快練出來了,不過有點麻。以後我會小心,再偷襲你時得先製住你的頭。”
晚晴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一下,說:“相公休要胡說,你今天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商量呢。”
徐誠忻在桌子前坐下,讓她坐在自己懷裏,問道:“什麼事,可是生意上有什麼難處了?”
“你先看看這些。”晚晴順手把桌上的幾張紙交給他。
徐誠忻讀著讀著眉頭就皺起來了,問道:“這些消息都是什麼時候收集到的?”
“這些都是這個月的,以前我從不注意,可能要有也扔了。前幾日有夥計探得消息說常有可疑之人打探你們鐵衛營的事,我便心生警戒,讓幾個人專門注意這方麵的消息。誰知一查之下查來這麼多事情,現在連火槍都有人在私造。相公你看我們要不要報官呢?”
“可曾查出這些人的來曆?”
“聽口音好象都是本地人。”
“本地人?”徐誠忻沉思片刻說:“本地人私造火槍用來自保或行凶也不無可能,不過他們卻又打探我們鐵衛營的情況就有點說不通了。另外,這火槍的製造方法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這事看來不簡單啊。還是先不要報官,那些衙門的辦事效率隻會打草驚蛇,再說火槍的圖紙很可能是某個衙門裏的人透露出去的。”
“我也覺得很可能有內奸,你說會不會是軍器監的人幹的?”
徐誠忻掃了一眼手上的消息說:“不象,現在他們仿造的火槍虛有其表,對火藥的配比和材料的選擇都不到位。要是軍器監的人,要取得這些東西並不難。看來們我得在保密工作上下點功夫了,要是讓他們打進軍器監,就麻煩了。”
晚晴點頭讚同,又說:“最關鍵的還是要弄清楚是誰在竊取這些情報,要是讓這些東西落到山賊草寇或者敵國手裏就麻煩了。”
徐誠忻記得在這個時期,宋朝並沒有什麼大的農民暴動,梁山英雄和方臘起義是在下一任皇帝手裏出現的。那麼最壞的可能就是敵國的間諜來竊取情報了,不過這也太快了,他們製造、使用火槍才幾個月。這種消息光傳到國外至少也要半年時間,再派人來打探、收買人手,這一切可不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成的。
“這事不能掉以輕心,”徐誠忻想了想道:“再多派些人去查這事。可以專門成立一個調查部門,選經驗老到、忠心可靠的,最好再找些有一技之長的功夫好手來。就算這件事結了,以後必定還會有很多事情需要用到他們。我現在就進宮見見皇帝,一來讓他幫忙徹查此事,二來也要跟他通個氣,萬一哪天查出禍事來我們也好有個退路。”
晚晴趕緊跳起來,說:“我馬上去辦。”又見他隻看著自己不動,問道:“怎麼了,你?”
徐誠忻不無遺憾地說:“本來想乘此機會慰勞慰勞你的,現在看來隻能等下次了。”
晚晴媚笑道:“相公想要那我努力些,隻需頓飯時間就可以了。”
“這樣也行......你也太小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