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幫啊?”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那老鴇會開出什麼樣的價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徐誠忻牛皮哄哄地說:“你家相公現在也算得上是一個土豪了。關鍵是那老妖怪肯不肯放手。”
“說得也是,”晚晴點點頭,又說:“待晚上霜兒來了我們再商量一下,我看她必有些計較。”
“行,”徐誠忻隨口應道,突然又不無擔心地說:“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我的意思是......你對女人沒興趣吧?”
晚晴“哎喲”一聲驚呼,隨手抓起一個蓮蓬往向他砸去:“你胡說什麼!”
徐誠忻哈哈大笑。
晚飯時分,霜兒果然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個小包袱。月兒回道:“我們這裏沒有一位姓沈的公子啊。”
徐誠忻正在院子裏玩火銃,這玩意雖是按圖做出來了,但使用起來不太如他意。畢竟那些師傅沒什麼技術積累,能做出就不錯了,找個偏僻有地方試了下,五十步之內殺傷力還是挺可觀的。
他抬頭看見霜兒果然來了,連忙叫道:“有的有的,月兒讓她進來吧。”
霜兒一聽大喜,趕緊往裏走,月兒莫明其妙地跟在後麵直嘀咕。不多時看到晚晴一付書生打扮從裏麵走出來,才恍然大悟,不由暗暗發笑。
霜兒見了她如見到大救星一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求公子救救我姐姐。”
幾個人都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扶起來問怎麼回事。
原來按青樓規矩,姑娘養到十四歲以後便應該“出盤子”,即任客人親嘴、摳摸,隨後便是開苞、開鋪接客。那紫瑤也是仗著才藝出眾,硬撐到了十七歲還是個青倌。如今有金主出大價錢買她“初夜”,就再也拖不過去了。
如此名妓,老鴇自然要趁機大撈一筆,所以今晚便在依翠軒掛牌沽價。這事報社的夥計早就打聽來了,報紙上也有消息,隻是徐誠忻並沒在意。
霜兒從小受紫瑤照顧,兩個人姐妹情深。深知紫瑤外柔內剛的脾氣,若真的讓她天天接客,怕是活不長了。今日見晚晴對姐姐很是關切,姐姐又對她微露情愫,也是病急亂投醫,自做主張就來相求。
又打開帶來的小布包,說:“這二百三十餘兩銀子是霜兒多年積攢的,都送於公子,若還不夠,以後慢慢會還你的。”
晚晴一聽,眼淚都掉下來了,也不說話,隻是淚眼婆娑看著自家相公。
徐誠忻立即投降了,一拍桌子說:“霜兒放心,這事哥管定了。你先回去,我們準備準備隨後就來。”
霜兒聞言大喜,趕緊放下一張花帖千恩萬謝地走了。
二人送走了霜兒,又略略商量了一番,抓了一把銀票,帶上一名“調查組”成員也出發了。帶著他也是給自己壯壯膽,畢竟他們從沒幹過這事,萬一要打起來了也好有個專業的幫手。
一行人騎馬坐轎匆匆趕到依翠軒,一看果然熱鬧非凡。各位老少嫖客三三兩兩的站在門口熱烈討論,原來這些都是有心無力的窮貨。早就暗暗打聽了底價,自知消費不起,便隻好在門口湊個熱鬧。
徐誠忻正想往裏走,突然看到一年輕書生正躲在牆角抺眼淚。一時好奇,就走過去詢問。
“這位兄台,你這是怎麼了?”
書生看了他一眼悲聲說:“唉!今晚紫瑤姑娘就要被人摘牌,一想起這事就讓人忍不住想哭啊!”
“兄台這麼關心她,是她什麼人啊?”
他搖搖頭說:“我一個窮書生,隻見過她一麵,哪能攀上什麼關係。隻可惜她神仙一般的尤物就要在今晚破瓜,從今以後紫瑤再也不是往日的紫瑤了,怎能讓人不心痛!”
原來是她的粉絲啊,徐誠忻心想這麼忠心的粉絲倒也難得,便說:“既然如此,不如和我一起去幫幫她吧。”
“在下一無錢財二無權勢,如何幫她?也隻好等著他們吃了肉,過些天總能撈到一口湯喝。”說完轉身欲走。
我靠,這是什麼鳥人!徐誠忻飛起一腿,重重地踹在他屁股上,罵道:“尼馬,信不信老子踹死你,滾!”
那人被踢了個大馬趴,一時搞不清為什麼挨揍,見對方又凶神惡煞地衝過來,趕緊捂著屁股跑了。
徐誠忻仰天長歎:“這世道啊,再也找不到象哥這麼純潔的好人了!”
“走了,臭美的相公!”晚晴低聲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