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寫…。”莫思塵放下手中的墨硯,看了一眼清秋,笑笑的說:“就寫‘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清秋手一抖,墨汁差點抖在了白色宣紙上,這首詩不就是當初自己送給他紅豆時說的嗎。當初自己說時,沒覺得什麼,可是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清秋的心莫名跳快了好多拍。

筆鋒行雲流水,字體雖說不上好看,但巧在娟秀,麵前的人雖說不上靜若處子,但是動若瘋兔還是有的,但這字卻寫出小家碧玉的感覺。

莫思塵隻是略微瞅了幾眼,便將宣紙收起。“清秋姑娘,今天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小事一樁,若以後公子還有吩咐,我一定鼎力相助。”清秋豪邁的拍了拍平坦的胸。

“清秋姑娘,不介意我問一下你今年芳齡吧?”莫思塵眸子微動。

“我今年,額,十七,庚寅庚辰乙酉壬午,你是要和我配一下八字合不合嗎?”清秋兩眼放光。

“清秋姑娘,我隻是隨便問問,你的身材看起來不像十七,不要再拍胸脯了。”莫思塵難得開了一次玩笑,可惜卻見清秋臉突然煞白。接著便聽她自言自語道;“原來你也嫌棄我胸小。”

莫思塵第一次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似乎自己說的話對未發育的女孩確實有點打擊。隻是,看著清秋受打擊的表情,莫思塵的心情莫名甚好。

晚飯期間,清秋故意多吃了兩碟包子,都說吃啥補啥,她就不信補不回來。隻是飯吃到一半,頭疼痛到幹嘔起來,腦袋的炸裂似乎要將她分屍,她艱難的爬上了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直到一刻鍾後,才慢慢緩解,疼痛時,腦袋不停閃跳著畫麵,這些都是自己未經曆過的,可是畫麵中的人確和自己一模一樣,這到底是為什麼?

清秋緩步走到梳妝鏡前,此時鏡中的人越發顯得弱小,金色黃發,靈動的雙眼,平伏的胸部,已經17歲了,長得還像14歲一樣。自己永遠都長不大了,吃再多,也補不回來。想起今天看見的那幅畫。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夜越來幽暗,走廊的盡頭,一座孤立的亭台,四周的紗幔隨著夜風的吹動而起伏。

“主子,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那幅字送往扶桑國了,大概半月後就會有回複!”雲總管站在亭子之外,隱約看見亭子中人正微微頷首,目光陰冷。

“南蠻國現在情況如何!”孤傲的聲音似是從遠方傳來,冷冷清清。

“據皇宮的眼線回報,上次皇上招丞相在書房商討了一個時辰,丞相出來時,麵色凝重,我想魚很快就要上勾了?”

“魚餌還不夠大,殺一條毒蛇怎麼能用蚯蚓!”

“主子的意思是?”

“置之死地而後生,再毒的蛇也是有七寸的。魚吃蚯蚓,蛇吃魚,而我們則是屠蛇。”

“屬下馬上去部署,還有就是,扶桑國送來飛鴿傳書,似乎是上次主子叫查樓

府之事已有些眉目,可惜查的時候受到一群洛水族的阻撓,我們在扶桑國的探子差點被殺。”

“洛水族?”莫思塵的聲音上揚。

“扶桑國一個古老的少數部落,人口不多,但是每個皇帝登基時都要受洛水族聖女洗禮,

洛水族在扶桑國很受尊敬,隻是行蹤飄忽不定,很少有人見到。”

“探子怎知受洛水族阻撓?”

“這不是很清楚,查這件事的好像都被洗腦了!”

“洗腦?看來扶桑國真是地廣物博啊!”莫思塵說完便輕笑起來,而雲總管此時隻覺得有股陰冷氣息迎麵撲來,看來那個洛水族怕是凶多吉少了。

“公子,老爺已經在著手再幫你安排相親之事了了,你看這…。?”

。莫思塵微微凝了一下眉,隨後又很快又舒展開來。“那就讓他去丞相府提親吧?”

“主子,你是說琉璃小姐?”雲總管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