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被我問完,絲毫沒有停頓:“就是上次低價賣給你們奇石的人。”
”你和他認識?“我問。
老蔣大笑:”廢話,不然就他那石頭,十多萬一塊能三千給你們?真當他時冤大頭了!
”什麼石頭啊!“紅姐過來問,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我有些尷尬,那塊石頭裏麵有祖母綠,紅姐並不知情。
老蔣翻手:”小丫頭片子,知道這些做什麼?小暖啊,我們走。“
”誒!“紅姐不幹了。
潭曇嫂子捂嘴嬌羞:”奴家就喜歡看你們兄妹倆鬥嘴。“
紅姐癟了:”嫂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登堂入室了,可以呼風喚雨了?“
潭曇嫂子嗤笑:”你這丫頭,打趣起我來了?“
”好了,我走了。“老蔣溫柔的看向嫂子,隨後變了臉撇了紅姐一眼。
顯然兄妹倆還沒好。
等出了門口,我才和老蔣說起紅姐。
老蔣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樣子,還直呼紅姐名諱:“紅花哪裏都好,就是沒有這個天賦還要硬入這一行。”
說著我和老蔣上了車,等到車緩緩開起來,我才疑惑:“之前您不是不管嘛?石閣這個店就是你促成的。”
老蔣一個轉彎,直奔雲客:“能一樣嘛?以前我是想總有一天會死,誰來管他,開個店還能贏生,現在涉及到張家,我又自由了,還能讓自己妹子在外麵奔波?就那個沒腦子的。”
我撲哧笑,其實老蔣說的也不盡然。
紅姐這個人在待人接物方麵,人品方麵都是頂好的。
不然初次見麵也不會生出一見如故的感覺。
但是在賭石方麵當真是白癡。
“其實紅姐還是有天賦的。”我憋笑。
老蔣疑惑:“怎麼可能?”
我咧嘴:“紅姐把她認為出綠的都挑走,剩下的就都出綠了。”
“……”老蔣,“哈哈哈哈!”
額……
笑聲傳了一路,我心裏怯怯,我和老蔣這樣打趣紅姐是不是不太好?
老蔣神補刀:“說實話也叫打趣?”
“好吧,親哥哥。”我笑著。
眼看著就到了百貨地下,老蔣停了車,和我一起上了雲客。
其實對於雲客的這個人,我是有特殊印象的。
首先店名和人名一樣,二是他給我講的故事。
隻是最後覺得他的奇石太貴,就打消了在此見麵的念頭。
所以當在此站到雲客門口時,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怎麼說呢?命中注定?
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用的形容詞太過了。
“老蔣?”我們來的時候雲客正在門口看一塊石頭,看到老蔣又看看我滿是驚訝。
“雲……雲客。”老蔣激動,眼淚差點掉下來,“什麼時候回來的?如果不是看到那塊石頭,憋屈死我了!”
老蔣說著,雲客下意識看向我:“還帶著孩子來的,說什麼話,我可聽不懂,隻是出去玩了會,讓你說的像是生離死別。
老蔣身板一僵,恍然才擦了擦眼淚:“不是我的孩子,算是半個徒弟。”
“我們見過了。”雲客眸子清遠,看向我略帶打趣,“好久沒見風暖,不知道是我這奇石太貴,還是故事不動聽?”
“您說笑了。”我有些臉紅,“老蔣和我說了,您是知道石閣和他有關係才低價賣去,隻是我有一事不明,為什麼要賣三千,而不是送?”
“本錢。”雲客說的自然。
我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老蔣哈哈笑出了聲:“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小暖,雲客這人不做虧本買賣,就算要送也是必回本,所以他才是我們裏最有錢的。”
“老蔣說笑了,是最沒用的。”雲客也掛住笑,往裏麵迎我們。
老蔣和他走在前麵,坐在椅子上。
從背後看去,雖然兩人親密,但不知道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老蔣對待雲客像是對待上司一樣,腰時常鞠著。
還有雲客,每次見他,雖然看起來清遠,給我的感覺卻是他的故事不是簡簡單單上次講的那般。
“這次來什麼事?”雲客直奔主題,“我這地方雖好,卻也貴,你知道就算有交情,還得原價來。”
“您就是聰明,雖然是自家人……”老蔣說,“價錢還是原價。”
“要多少?”明明是好事,但雲客卻沒了笑意,好像老蔣從他這進貨是多糟糕的事情。
老蔣咽了口唾沫:“全力。”
我看著雲客,隻見他的手微微攥緊,雖然不明顯,卻已然泄露了情緒:“非要不可嘛?”
老蔣點頭,眼帶愧疚:“非要不可,和張家拚了。”
“老蔣,你是要抗衡張家?”我隻以為老蔣覺得雲客家質量好,想發財,卻沒想到是製衡張家。
老蔣哈哈一笑:“你這丫頭,我說的拚了,是放手大幹,你的身份有可能會暴露,張家找到你會怎麼樣?所以石閣必須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