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請叫我女王大人(1 / 3)

請叫我女王大人

V5穿越

作者:漓雲

次日起,所有美男都到我碗裏來!什麼?你是官府大人?矮油……我錯了,求原諒!

楔子

我死了,入了地府見了閻王,閻王他老人家長腿往桌上一擱,劈劈啪啪敲著算盤,敲了一陣方才抬起頭來,遺憾地告訴我:啊呀我命不該絕啊~

我的陽壽千算萬算竟給算錯了!

閻王叫我莫慌,於是給我張羅了個新胎。

他說我即將投的胎是個好胎啊,身世好樣貌好才情好,尤其好的是還不必從娃娃抓起。

見閻王說得認真,我也覺著是挺好,於是我帶著困惑去重新把胎投。前腳踏進了輪回道,後腳我就回頭問閻王:“你說的‘不必從娃娃抓起’是個啥意思?”

閻王回眸一笑:“就是這個意思。”

事實證明,天下哪有白吃的筵席,就好比沒有沒事就會上樹的母豬。

閻王那句“不必從娃娃抓起”,委實是意義深刻。

緣由是我投胎投了一個風華正茂的古代女人,而不是女人的肚子。女人身世好,是山裏的土匪女霸王;女人的樣貌好,天生長得一張狐媚臉;女人才情好,後院養了一群吃軟飯的!

閻王啊你快給瞧瞧,這多好的胎!我就是做鬼我也不能忘記報答你!

“大王大王!不好了大王!”今日我將將起床,漱洗畢後一坐在偌大的書房裏,就有小弟在外瞎嚷嚷了。

不是我喜歡書房,實在是這整個山頭上就隻有書房清靜。外麵一大群漢子,一看見他們就立馬讓我感受到了我自己正麵臨的水生火熱之境。

我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一投胎就成了土匪,關鍵是從各方麵分析我都還不具備土匪本質啊。勤勞善良溫柔又美麗的我,用來當土匪實在是太可惜了。

小弟一直嚷個不停,我鬱卒極了,走過去打開房門便吼道:“你吵什麼吵,再吵我一腳將你踹下山去!”

小弟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聳著肩膀,神情委屈。

我問:“什麼事?”

小弟囁喏了下,道:“東堂主和西堂主打起來了……”

“誰贏了?”我口快,一下問出了口,覺得有些不對。雖然我極度不情願,可我還是成為了一代領袖。一代領袖就應該對手下循循善誘,遂我又改口笑眯眯問道,“乖你告訴我,他們是為什麼打起來呢?”

小弟似乎情緒不大穩,腿抖了兩抖,顫聲道:“回、回大王,他們因為……因為一隻雞屁股……”

雞屁股?我問:“雞哪兒來的?”我們山上已經連續吃了好些天的素了,哪裏聽說過還有什麼雞。

一聽我問這個職業性的問題,小弟興奮洋溢地告訴我:“今天剛下山搶的呢!”

我大怒:“我們是有手有腳的土匪,幹啥還要去搶?!”

小弟摸了摸頭表示不解:“那不是應該多搶些麼……”

看著小弟懵懂的神情,我歎了口老氣頗為傷神。說起來不怪山上的小弟們,他們也就知道搶,要教化他們土匪也可以幹別的,還得慢慢來急不得。遂我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既然雞搶來了也還不回去了,東堂主和西堂主還為了一隻雞屁股動起手來,依我看得不償失。這樣罷,你去把雞給我端來。”說罷我踱進書房,關上房門。

果真一會兒,我屁股連板凳都還沒捂熱,就有人敲了我書房的門。

我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我抬眼望去,愣了。

逆著光,一身長玉立的男人,單手撐著托盤,白衣傾城,正站在門口,對我似笑非笑道:“大王,要吃雞麼?”

說實在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男人他美成如斯模樣兒,就是不應該。

我猛咽了兩下口水,看著蘭樞,清了清嗓子點頭深沉道:“嗯本大王餓了,把雞拿過來。”眼前之人,他叫蘭樞,是後院那群吃軟飯中的老大。看這容貌氣度,委實當得起老大。

蘭樞輕輕笑了兩聲,走進屋,還隨手關上門。

我見狀立馬道:“誒那門就不必關了,讓人看見了不好。”本來這古代嘛,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總歸是要鬧人閑話,如此有損於蘭樞的清譽。

蘭樞想了想,卻道:“不關門的話,不正是讓人什麼都看見了麼。不過我卻是無所謂,大王若是想讓人看見,那我開門便是。”

“那……”貌似這家夥說的是個道理,我努嘴道,“那還是關著門罷。”可腦子一轉彎,我掂掂下巴,又問,“讓人看見什麼?”

蘭樞笑而不語,隻將一盤雞放在我麵前,他不答我也就懶得問了,先吃雞。

這邊吃我靈感就邊上來了,認真與蘭樞道:“當土匪,我不開心。”

蘭樞挑挑眉,一雙細長的眼睛放在我身上,道:“為什麼。”

“我以為我們土匪除了搶還應該幹些其他更有意義的事情,當土匪也應該當好土匪。”我道。

“哦?土匪還有好的麼?”

看見蘭樞一臉淡然的神情,可說話卻帶刺兒,我拎起一根雞翅就塞他嘴裏,總算才看見了他稍顯詫異的表情。我道:“我得好好改造改造這幫土匪,你給我看著。”

下午,東堂主和西堂主分別鼻青臉腫地捧著賬本來找我,向我彙報東部勢力範圍和西部勢力範圍的搶劫狀況。

一看見賬本我頭都大了,你說咱當土匪的還要記個什麼賬,麻煩不麻煩!但為免傷了兩位堂主的忠心,我還是勉為其難地翻了翻賬本,隨便問問:“這幾個月的戰果如何?”

兩位堂主悶了悶,抱拳:“稟大王,戰果不佳。”

“你們是怎麼幹事的,搶個劫還搶不好?”我脫口而問。兩位堂主沉默了,我倏地反應過來談話有誤,遂改口又親和道,“為什麼這幾個月的戰果不佳呀?”

東堂主開口道:“是大王說要改變搶劫策略的。”

西堂主接話也道:“所以為避免我們招到官府耳目,這幾個月大的生意基本不搶,就搶小的。”

我恍然,對了這策略還是我親自製定的。想不到這幫小弟如此死腦筋,我說什麼還真的做什麼,我感慨道:“你們做得甚好。”

東西堂主艱難地道出了一個事實:“大王,如此下去,這個月我們又得繼續吃青菜蘿卜。”

我眨眼一笑:“甭擔心,本大王自有辦法。”

東堂主和西堂主拿來的賬本,我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不看不覺得一看嚇一跳。

啊呀原來咱後院搭上蘭樞一共七位妙齡公子,是我上半年間搶回來的!平均每月搶一個!

這怎麼得了,我們可是土匪啊,我可是土匪中的女大王啊,搶財也就是了怎麼能搶人呢?!一搶還搶了七個!

為此我是痛心疾首了整整一下午。

晚上,蘭樞來叫我去食晚飯。

我合上賬本,走下座椅,一時胸中感慨萬千。尤其是我看著蘭樞時,很不是滋味,同時又有些困惑。

蘭樞摸了摸自己的麵皮,笑道:“我臉上有什麼嗎,何故大王一直這般看。”

我呲了一聲,摩挲著下巴,如實問道:“你說本大王將你們搶來罷,你們怎麼就不想著逃走呢?”

蘭樞愣了愣,探究地看著我,道:“以往大王可從不會說這樣的話。”

“哦?”我摸摸鼻子,“那以往我會怎麼說?”

“以往你會說”,蘭樞半眯著細長的雙目,似笑非笑,“‘既來之則安之,你們就給我好好兒地呆在山上,若誰敢往山下逃一步,我會讓你們一輩子都無法再逃’。”

我半信半疑:“我真那樣兒說的?”看來我還沒投胎之前,這山裏的女大王是罪行累累罪孽深重啊。也難怪後院的那些妙齡公子要吃軟飯。

蘭樞挑起嘴角:“難道大王忘記了?”

“沒、沒忘記……”才怪。

下午吃了一隻雞後,飯桌上又得吃素。

我對著一桌子青菜蘿卜,提起筷子又不知該往何處下,看了一眼圍著桌子的七位妙齡公子,幹脆放下筷子,問:“不是說未來幾個月才吃青菜蘿卜嗎,怎麼今晚就開始吃了?”

二公子夾了一塊白生生的蘿卜進我碗裏,柔聲道:“東西堂主說,經濟危機提前了。”

哎唷噯,這老二的聲音不急不緩緊弛有度又十分好聽,一聽進我耳朵裏就讓我整個人軟了一大半去,尤其是說著我教他們的新時代詞彙,那叫一個風情無邊!

我看了一眼二公子,麵色淡然而寧靜,我又看了看其餘五位公子,和坐我身邊的大公子蘭樞,頓覺美不勝收,連白蘿卜都特甜。

我給他們每人都夾了一塊蘿卜和一筷子青菜,道:“青菜汁多蘿卜水多,多吃多健康。你們都吃。”

這頓晚飯,咱一家八口吃得是其樂融融。但其樂融融之後呢,我麵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

是蘭樞提出的這個難題,當著其餘六位公子的麵兒問:“大王今日想在何處歇息?”

我適時地打了一個飽嗝,道:“當然是在房間睡啊,難不成露天睡啊。”

蘭樞半眯起眼,幹淨清透的嗓音帶了一絲令人舒服的沙啞,道:“大王已經有三月沒與我們同房了,今夜就讓大王選一處歇處罷。”

霎時一股老血直衝我大腦,啊呀蘭樞的意思莫不是讓我與哪個公子睡一夜?!這怎麼得了?!我不保證我是君子啊!我真的不能保證啊!這一個個如花似玉的不是引誘我犯罪呢嘛?!

我以商量的口氣道:“不選成不成?”

蘭樞挑了挑眉:“莫非大王已然對我們失去興趣了?”

“不是不是你們別多想”,我忙擺擺手,解釋道,“其實我是打算讓你們從良的,哪裏還能繼續染指你們。”

七位公子麵露驚詫,但也就隻詫異了一下下,繼而個個麵色皆沉了下來。五公子出聲挑明了他們之所以消沉的原因:“原來大王是不想要我們了將拋棄我們了,我們這殘破之身下了山又能夠去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