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化緣的比丘托著齋飯經過梵誌山時,這位梵誌聞到了飯菜的香氣,當即生出一種嫉妒心,便說:“這些禿頭和尚,怎麼吃這麼好的東西,他們隻配吃喂馬的麥子。”他的弟子聽師父這麼說,也隨聲附和說:“對的,他們應當吃喂馬的麥子。”這位梵誌在後來生修行成佛了,即釋迦牟尼佛。
有一次釋迦牟尼佛帶著五百個弟子到一個國家去結夏安居,這個國王先是歡迎他來,可來到之後又不供養這些和尚了,這時有一個喂馬的馬師,看見佛和五百弟子沒有飯吃,於是就用喂馬的麥子來供養釋迦牟尼佛和五百弟子。這五百弟子就是五百個羅漢,也就是過去跟著梵誌修行的五百童子,雖然都證果了,但是因為過去生誹謗人家“這些禿頭和尚隻配吃馬麥”,所以還要吃九十天喂馬的麥子。將來就是修成了佛,也會像佛一樣酬其宿債,但可以重報輕受。
佛經中講這些故事,是一種示現,告訴我們佛力大不過業力,所謂“假使百千劫,所作業不亡”。隻有真誠地懺悔才能消除今世的罪業,而無始宿債是要靠佛教誨的方法去徹底消除的,不要以為學佛了有佛保佑,就可以做了錯事也不背因果而高枕無憂了。
佛對世人的慈悲和關愛,是用無上的大智慧告訴眾人酬還宿債的方法,希望眾人早成佛道。地藏菩薩說咒勸持,就是幫助人們減輕定業帶來的痛苦。
素食恬淡能養生
在大《楞嚴經》等大乘經典中,佛陀著重宣說了戒殺斷肉以及素食的功德。如《楞伽經》中雲:“得生梵誌種,及諸修行處,智慧富貴家,斯山不食肉。”《佛說十善戒經》雲:“啖肉者多病,當行大慈心,奉持不殺戒。”因此,曆史上梁武帝也根據《涅經》等佛經教義,出於慈悲心腸,反對吃葷,著《斷酒肉文》四篇,主張僧尼一律斷魚肉,他又召集三律師入宮參議,使僧尼斷肉食素,從此,在漢地佛教徒中吃素成為良好的定製。如今在漢地,絕大多數寺院的法師、居士都在堅持吃素,獲得佛經所說的無量斷肉功德。
弘一法師在出家前就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素食主義者了,他那個時候便經常跑到寺廟去觀看出家人的生活,對於他們所吃的蔬菜也十分感興趣,以至於回到學校後還依然要求傭人按照寺廟的做法燒菜給他吃,後來,漸漸地,他便開始吃素了!
佛教之所以提倡素食,與它慈悲為懷,以一顆平等的心來對待世間的萬物的教義經典分不開。達賴喇嘛[幾世達賴?若是如今的達賴,似有不妥]說過佛家人認為:“生命對動物和人來說都是一樣的重要,就像任何人都希望快樂過日子而害怕痛苦來臨,想要活命而不願死亡,其他的動物也是一樣的。”的確,食素不僅可以減殺機,使人擁有一顆仁慈之心,而且還能束縛人對於美食的欲望,這便是所謂的“六根清淨”中的“舌根清淨”。
不僅僅是佛教提倡素食,其他宗教也有很多都是提倡素食的,像伊斯蘭教和基督教,就連古希臘時期的哲學家蘇格拉底也曾這樣說過:“吃素以後,人們會和平、健康地活到高壽,並且把類似的生活方式傳給後代子孫。”
事實上,素食主義最本質的東西就是尊重、敬畏每一個生命。作為世間萬物靈長的我們,的確有能力駕馭一切低於我們的動物,乃至於發生食其肉、吸其血、寢其皮的事。但是人類是有道德感和自省意識的,來自於我們心底的道德感和自省意識告訴我們,如此做並不是一件好事情,而是一種殘忍的行為。動物之於我們人類的關係,雖然不是同類的關係,至少是“朋友”的關係,這是科學所證明了的,人並不能脫離動物界而獨立存在。說到底,食肉的唯一好處可能就是滿足了人的那點口腹之欲,這便如同吸煙,也隻是滿足了人的那點感官刺激而已。
其實,西方的素食主義傳統從古希臘至今都從未斷過,一直受到歐洲貴族,尤其是思想、文化界精英們的青睞。素食者被認為具有某種“貴族氣質”,這使他們能在精神道德層麵上居高臨下。在古代的精英人物中,從蘇格拉底、柏拉圖、畢達哥拉斯,到文藝複興時期的達?芬奇、但丁、莎士比亞,再到近、現代眾多名人,如雪萊、蕭伯納、伏爾泰、盧梭、托爾斯泰、愛因斯坦,都選擇素食並極力勸導他人如此生活。而最惹眼的西方素食者,首推戴安娜王妃和查爾斯王子。在公眾和媒體的狂熱追逐下,他們從不掩飾其“高貴的素食者”的身份。
現今的西方素食主義,往往都與綠色和平及動物保護等主題相呼應,當然也有相當的人群出於健康考慮,又或作為某種時尚主張。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認為素食缺少營養或會導致營養不良,是導致人們熱衷肉食的主因。但對於素食倡導者們來說,這隻是一個偽問題。他們會告訴你,世界上任何一種素食類動物都健康地生活著,沒有人會否認陸地上最強壯的動物是吃植物長大的,更沒人會傻乎乎地因為兔子隻吃草就擔心它會貧血。然後他們得出的結論便是,吃葷與吃素的症結不是營養是否全麵的問題,而是人體究竟更喜歡接受哪種食物的問題。
素食是一種極佳的恬淡養生之法,弘一大師的素食主義是否能給我們帶來莫大的啟示呢?答案不言而喻。
度一切苦厄
近代,天主教、基督教在中國建設了一批教會學校、教會醫院等,而佛教少有此類行為,不少人認為佛教不做有利社會的事業,與社會無益。弘一法師說,“這是錯誤的論調,最多隻能說,近代中國佛教徒不努力,不盡責,絕不是佛教要我們不做,過去的中國佛教,也辦有慈善事業,現代的日本佛教徒,辦大學、中學等很多,出家人也多有任大學與中學的校長與教授,慈善事業,也由寺院僧眾來主辦。”
漢語中“慈善”一詞最早即是從佛教借鑒而來。慈悲是佛教的基本理念,大乘佛教更是旨在普度眾生,利樂有情,佛教徒都應用實際行動鑒證這一理念。弘一法師舉例說,在錫蘭、緬甸、泰國的佛教徒,都能與教育保持密切的關係,兼辦慈善事業。因此,說佛教不能給予社會以實利,是不客觀的,隻能說中國佛教徒沒有盡佛家弟子的責任。
在中國的曆史上,佛教不單因其慈悲理念對社會產生了深刻的影響,更有許多實實在在的慈善救濟活動在民間開展。寺院是中國最早的民間慈善組織模式之一,其曆史最早可追溯至東漢時期,那時佛教寺院已展開濟貧活動。到了漢唐時,由佛教寺院組織的慈善事業已經很全麵發達了,包括濟貧、賑災、醫療、宣傳慈善等很多方麵,頗有現代慈善事業的意味。
在宋代以前,大部分的民間慈善事業是由寺院僧侶和佛教信徒從事和承擔的,民間人士很少參與。可以說,中古時期中國的寺院是兼宗教與慈善團體於一身,當時寺院興辦的慈善公益事業不僅在當時社會產生了極大影響,對中國社會後來民生的發展,也有很大的貢獻。
其實長期以來,佛教徒並沒有放棄在慈善事業上的努力,比如台灣慈濟會的證嚴法師。
1966年,證嚴法師組織了一個濟世團體的雛型——佛教克難慈濟功德會。最開始,成員隻有法師與四位出家弟子和三十位信徒。法師請信徒們每天提起菜籃即投入五毛錢,臨出門前就有一顆救人的心。“五毛錢也可以救人”的觀念給大家帶來了很大的震撼,在慈悲心的感召下,參與的人愈來愈多,第二個月慈濟會便救濟了一個大陸來台、孤苦無依的老太太,每天有人送飯給她,為她打掃衛生,直到這位孤苦的老人安然離世。
以此為起點,一樁艱辛、偉大的濟世工程默默地開展了。經過四十多年的發展,慈濟功德會成為台灣最大的民間慈善機構,在世界五大洲都設有分會和聯絡處。慈濟會救人無數,每逢水、火、風震以及空難、車禍等意外變故時,慈濟人總能緊急動員,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前往災區救助。
台灣學者江燦騰教授說:“中國僧侶宗教典範的追尋,都是解行兼備(戒、定、慧三學兼備)和入世救度(大悲心)的……在入世的佛教實踐中,增長道業……對社會大眾苦惱有所關懷和幫助。”20世紀以來,中國的佛教慈善公益事業已開始並正處在現代轉型發展的過程中,不斷有組織和個人陸續投入其中。
2006年的12月15日的夜晚,李連傑居士在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的全球首映式壓軸出場。他站在麥克風前,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我真心的到這兒來感恩,大家請允許給我幾分鍾講一講我藏在心理多年的話,大家都知道兩年前在海嘯的時候,海水在我脖子那裏我抱著我女兒離死亡就是一線,在那之後我曾經希望能夠在我的後半生去多做一些善事,所以我講了一個概念,就叫“一壹基金”的概念:,每個人每個月如果拿一塊錢出來……電影隻我的工作,我的心一直在從事著慈善的計劃。幾年前我和中國的紅十字會終於啟動這個計劃,這個計劃叫“中國紅十字會李連傑壹基金計劃”……?”
這位飲譽全球的功夫皇帝,曾經出席過無數盛大電影典禮的穩重男人,自始至終沒有穩穩地站立過,他一次又一次地向觀眾鞠著躬,他一遍又一遍懇請主持人再給他幾分鍾,這般"低三下四"的演說,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驚訝的不知所措,感慨良多。
2007年4月19日,李連傑壹基金計劃在北京正式啟動。壹基金提出“1人+1元+每1個月=1個大家庭”的概念,即每人每月最少捐一元,集合每個人的力量讓小捐款變成大善款,隨時幫助大家庭中需要幫助的人。
2008年5月15日,汶川地震第三天,壹基金就為災區募集到救災善款2405萬元,李連傑居士親自攜帶救災物資飛赴成都……
從自救到救人,李連傑的人生境界在不斷升華,不斷提高。佛法是普度眾生,是為了利益一切眾生的,現在越來越多的佛教徒能走入慈善事業,更合乎佛教救世的本意。這些救世之心的慈悲,如清醇的甘露灑向世間,熄滅了人間業火,也使佛教在沉眠中複蘇,逐漸發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