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翻身進去彎著腰輕手輕腳地走到桌子旁,每個抽屜都打開來尋找一遍,最後發現隻有最底層的抽屜上了鎖。她輕輕一笑,掏出兩段早就準備好的鐵絲插進鎖眼裏,對準位置後輕輕向右一轉,“哢嗒”一聲,抽屜打開了。抽屜裏隻有一份文件,檔案袋上印著“絕密”字樣。秦寧趕緊打開來看,薄薄的幾張紙繪製了密密麻麻的路線圖,重要的地方還有注解。第一頁的最上方印著四個字:獵鷹計劃。
“你們今天看見秦秘書了嗎?”薛卓今天一天忙得焦頭爛額,和學生代表進行了一天的談判,對方才答應先取消遊行活動。坐在車上準備先回總署將文件起草一下的他,揉著眉心突然想起來已經一整天沒有看見秦寧,心裏霎時覺得空落落的,不由得順口問了一句坐在前麵的兩個人。
“科長,我們今天一天都待在臨安路,就是剛剛去接您才從那裏回來。秦秘書沒有見到,不過聽別的兄弟說今天翟會長請秦秘書在萬國酒店吃飯,我想秦秘書應該在那裏。”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人把他知道的情況都詳細地彙報給了薛卓。
“翟會長請她吃飯?”薛卓看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翟明遠對她的那點心思整個總署人盡皆知,她竟然去和翟明遠那個老東西吃飯,這麼晚還沒有回來。薛卓突然覺得空氣被焦躁壓得稀薄,他坐立不安無法呼吸,“掉頭,去萬國飯店。”薛卓命令道。
萬國飯店整個二樓沒有客人。薛卓暗自詫異,平常這裏這個時間正是熱鬧的時候,今天卻安靜地詭異。
“你們這兒今天二樓怎麼沒有客人?”薛卓掃視了一下四周,問亦步亦趨跟著他的飯店老板。
“薛科長,今天二樓被翟會長包下來了,說是……說是要請一位重要人物吃飯,不希望被打擾。”飯店老板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這個遠近聞名的年輕科長為什麼這個時間會帶人到他的飯店來,且麵色不善。
“重要人物是誰?在哪裏?”薛卓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指骨泛出青白的顏色。
“在……在二樓盡頭的那個房間,貴客……貴客是……是秦寧小姐。”飯店老板說話都結巴起來,也不敢有任何隱瞞。
薛卓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叫囂著要迸濺出來。他冷冷地看了飯店老板一眼,幾步走到二樓盡頭,果然看見有個房間門口站了好幾個人。
“翟會長在裏麵,你們都站在外麵幹什麼?”薛卓其實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一種猜想,可是他不願意相信。
“薛科長,我們會長和秦寧小姐在裏麵。會長吩咐我們沒有他的命令不準進去。”為首的一個人解釋道。他認識薛卓,曾經在聚會上有過幾麵之緣。
“我要進去。”薛卓整個人暴怒起來。
“現在可能不太方便吧。薛科長要是有事情找我們會長,可以明天去會長的府上談。”對方毫不退讓,態度漸漸強硬起來。
“你給我滾一邊去!我今天來是來接秦秘書的,沒什麼方便不方便。連我的路也敢擋,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薛卓拔出槍來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然後一腳踢開了門。
裏麵的人吃了一驚。翟明遠喝多了,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不解地看著闖進去的他;而秦寧,一身軍裝衣著妥帖地站在翟明遠身後為他捏著肩膀,看見薛卓進去笑著說:“我以為薛科長今天應該很忙呢,沒想到都這個時間了還不忘來監視我。”
“嗯?監視?什麼監視?”翟明遠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圍著薛卓走了一圈,“是你監視秦小姐嗎?不用……不用監視……”他擺擺手打了個酒嗝,“秦小姐今天一晚上,都和我在一起呢。你看我,我都有些醉了。”翟明遠嗬嗬地笑起來。薛卓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對外麵的人吩咐道:“翟會長醉了,你們把他送回去吧。”
外麵進來兩個人攙扶著翟明遠向外走去。“真是醉了,脖子……脖子也有點疼,”他嘟囔了兩句,突然又高興起來,“秦小姐,下次再約你出來吃飯,你……你務必賞光啊。”
秦寧看著翟明遠被架出去,笑了笑不置可否。這時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驚慌地報告道:“科長,科長不好了!路線圖、路線圖半個小時前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