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府大門的鎖是雙重鎖中鎖,平時兩把鑰匙一向是守衛和執事分開保管,而掌鑰守衛和執事通常也是不碰麵的,要不是這場火,執事現在應該也不在這裏吧?”君雅瞥了一眼禁府執事
執事連忙點了點頭:“那些刺客興許是發現了這點,所以才放的火!”
但說完這話的禁府執事卻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不是在打攝政王的嘴巴嗎?!
果然,太師立刻接道:“也是難為攝政王了,誰能想到刺客居然用火……”
君雅依舊雲淡風清地輕笑:“太師,何不進去一觀?”
太師還在躊躕,文帝已經抬腳要走進大牢,君雅連忙攔住他:“皇上,此刻牢中狼藉,莫要驚了聖駕!”
文帝搖了搖頭,繞過君雅就要踏入牢門,君雅隻得輕歎口氣,跟在後頭
踏入牢內,就見牢中也是一片焦黑,所有能燒的都燒成了一片灰燼,牢內所關押的人犯也全都被燒成了焦炭,卻還保持著臨死前奮力求生的姿勢,雙手或抓著牢房的門,好像想要扒開牢門逃生,或者捂著口鼻抱縮成一團,觀之讓人猶如置身煉獄.文帝當時就被震驚得呆立當場,就是香綾,平日裏雖是到處瘋野的,但何曾見過這等慘烈的場麵,嚇得縮到六公主的懷中,而六公主也好不哪裏去,半眯著眼,一手摟過香綾,用袖子掩了口鼻,挨著定北侯前行
“都是被關在裏麵活活燒死的……”饒是太師,見到這滿地的焦屍,也歎了口氣,“王爺,不會到現在你還要說那個人沒有死也沒有逃吧?!”
“如果我說是呢?”君雅眯著眼淡定地輕喃道
所有的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盯著君雅
“我說……”一個冷噱的聲音猛地從頂上的石梁上傳來
眾人的目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卻在看清聲音的主人後全都倒吸了一口氣
子範側躺在石梁上,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地上仰視著他的眾人,然後冷笑著從梁上翻身躍下:“你們不會是在找我吧?!”“哈哈哈哈~~~~~~~”待到文帝,太師一行人離開禁府以後,定北侯忍不住放聲大笑,“不愧是攝政王啊,要讓太師吃那麼大個鱉可是不容易啊!”
“不過……”定北侯上下掃了一眼微笑地站在君雅身旁的子範,不解地對君雅耳語道,“王爺,你是如何讓這位平安逃過這場大劫的?”
君雅和子範對視了一眼,但笑不語,定北侯見此情景也就不再多問
“王爺,既然禁府之事已定,我們還是救紫鳳要緊!”香綾從六公主懷中鑽了出來,焦急地看了一眼君雅
子範的目光在瞥到香綾腰上所纏的長軟劍後,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但又飛快地舒展開來
“那是當然的,我們已經在這裏耽擱得夠久了!”君雅邊說邊帶著眾人離去
“看樣子,王爺已有郡主的下落了?”子範聞言眼睛轉了一轉,繼而淡笑道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帶上你?”君雅邊走邊說,但並沒有回頭,因此沒有看見子範在聽了他的話以後皺起了眉頭
“對了,聽說姐夫平日裏喜好狩獵,可有此事?!”君雅好似想起了什麼,忽然轉過頭對身邊的定北侯問道
“狩獵?”定北侯不解地瞅著君雅,“王爺怎麼又說到這事上了?不錯,本侯的確喜歡狩獵,就是以前在邊關,本侯若得閑也要去狩獵的!”
“哦,那本王可是問對人了----聽說南林是個不比皇家圍場遜色的狩獵之處,不知姐夫可知道?”君雅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南林?!王爺弄錯了吧,南林隻是一片野林,根本無獵可狩,又怎可與皇家圍場相比呢?”定北侯不解地看著君雅
君雅聞言一笑:“是嗎?這就對了!”
“王爺?”定北侯不解地問
“看來姐夫還是不知南林之妙啊,本王正是要帶姐夫去領略這南林的狩獵之妙!”君雅看著定北侯越發不解的表情,低頭看了一眼一直捏在手裏的絲帕,笑容更深了
聞得君雅此言的定北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了悟
“出發!”君雅飛身上馬,手裏抓著的絲帕和馬韁糾結在一起,帕上飛起的一角隱約可見一支仿佛鳳翎的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