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軒將香綾往自己身後拉了過來,擋在香綾和呼延勃之間:“她的事我會負責,勸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呼延勃看了獨孤軒一眼,又掃了一眼似乎被嚇到,瑟縮在獨孤軒身後的香綾一眼,收起刀,回身離去
看著呼延勃將門鎖上,然後離開,香綾一把掙開獨孤軒抓著自己的手,走到一邊的皮草堆上坐了下來
“現在,你也該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了吧!”香綾冷睇著獨孤軒,用西涼官話輕聲說
獨孤軒一把扯過香綾抱在懷裏,香綾正要掙脫,卻感覺到自己背部遊移的手指,停下了掙紮,那是------
--------除卻言傳,書寫的語言文字,其實還有很多表達方式……
-------我知道,比如說,啞人的手語,是嗎?
--------不錯,郡主有沒有興趣學一學點字呢?
-------點字?
--------把手給我,就像這樣,以指點擊,將所要表達的意思傳達給對方
-------嗬嗬,怎麼看怎麼像搞細作的!
--------也可能就是細作從手語和盲文中學來的吧
點字!!!
香綾不再掙紮,靠在獨孤軒懷中,仔細分辨他的指在自己背上敲出的意思------
----郡主剛才裝作傻裝得很好,記住不要亂說話,別忘了,你現在聽不懂外族的話
香綾想了想,也用指在獨孤軒胸前點著
---那你總該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吧
----現在情況很糟糕,但不用太擔心,隻要侯爺和六公主發現我們一直沒回去,就會來找我們的
---說得容易,別忘了,我可是出了名的野鬼,他們怎麼知道我又野去了哪裏啊
----沒關係的,隻要知道你和我一起失蹤,六公主應該就會去找那個人……
---那個人?誰?!
獨孤軒的指沒有再動了,香綾想了想,指尖繼續點著
---不想說就算了,不過,剛才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是西涼的懿德太子嗎??你不是羝人嗎???
獨孤軒想了想,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抱過香綾坐地皮草堆上
----就當是聽一個故事吧,郡主,但是,聽過之後,你一定要立刻忘記……
獨孤軒抱著香綾,仿佛情人一般,手在香綾背上遊移著,輕撫著,指尖輕柔地點著
“你個野鬼,又野去哪裏了?”定北侯府裏又響起了侯爺的吼聲,同樣的,害怕被侯爺怒火的台風尾掃到的府內諸人已經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
“侯爺,又怎麼了?”不勝其擾的六公主從書房的窗裏探出頭來問道
“還不是那個野鬼……”
“嗯?!”六公主的臉色黑了幾分,定北侯連忙改口
“就…就是香丫頭,一天都不見個人影,還有那尊孤獨菩薩也不見了,我看香丫頭這些天和那尊菩薩形影不離地,不會是香丫頭看人家長得俊,把人家拐走了吧!”定北侯靠立在窗前小聲對六公主嘀咕著
“那不是更好,”六公主笑道,“省得你成天擔心淩兒野得嫁不出去!”
“夫人……”定北侯驀地頭痛
“好了好了,你都說了,淩兒和一尊菩薩在一起,能有什麼事?許是在府裏關得悶了,溜出去玩也未可知呢!”六公主將案上的卷宗整理了一下,“侯爺,我出去一下了,淩兒的事,侯爺就放寬心吧!”
說罷,六公主抱起一堆卷宗起身離開書房
“去攝政王府!”六公主坐上轎,對轎夫吩咐了一聲,放下轎簾
轎夫應了一聲,抬起轎子緩緩朝攝政王府行去
淩兒和獨孤一起失蹤了嗎?六公主心裏思忖著,若是淩兒也就罷了,但以獨孤的個性,斷不會失蹤這麼久的……
也許,自己是該找他好好談談了,她是可以不在乎自己屬下的身份,經曆,但----作為一個母親,自己決不能容許她的孩子因此而有任何的閃失!
---也就是說,事實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兵變,逼宮,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你們兄弟倆合演的一出戲?!
香綾指尖震顫著在獨孤軒胸前點著
----不錯,這本是我和他的約定,我把皇位給他,相對的,他必須把強盛和尊嚴帶給西涼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認為你自己做不到??就因為支持你的是勳舊元老,而支持他的是少壯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