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那家店的可不是什麼西凉人,而是正宗的羝狄人,而且,還是貴族!”
“什麼……”香綾手裏的糖葫蘆掉了下來
獨孤軒拉過香綾:“總之,我們趕快回去!”
“可是……”香綾被拉得一個趔趄,“你怎麼知道那家店的店主是羝狄的貴族?”
“他當然知道!”
從暗處逼近的腳步聲讓獨孤軒臉色大變,迅速將香綾拉到自己身後,一手飛快地悄悄點住了香綾的啞穴.香綾錯愕不已,隻能緊張地縮在獨孤軒的身後,抓著他的衣袖
“您可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現在很多人上天下地的找您,結果您卻躲到東陵逍遙來了,要不是剛剛您拉著這位郡主跑得太急,我們也不會注意到您了,”呼延勃從巷子深處慢慢走了出來,“西涼的懿德太子!”
香綾呆立當場
西涼懿德太子-----是說的獨孤軒嗎?!?!他不是羝人嗎??!!
“您的那些下屬們,可是念您念得緊啊,太子殿下,不如去在下那裏做個客,在下也好給那些掛念您的人一個交待啊!”呼延勃笑得狡詐
“嗬……”獨孤軒吐了口氣,冷冷一笑,“就憑你們嗎?”
香綾隻覺眼前一花,獨孤軒手裏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把長軟劍
“站著別動!”獨孤軒對香綾吩咐了一句,就揮劍和呼延勃纏鬥了起來
獨孤軒出手招招狠厲,而相比之下,呼延勃卻很是保守,似是顧忌著什麼,幾招下來,就被獨孤軒的長軟劍鎖住了脖子.
“你不該來招惹我,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獨孤軒的聲音裏透出一股香綾陌生的,讓人為之膽寒的冷戾
“太子殿下,您還是放了呼延,和我們一起回去的比較好!”
獨孤軒回頭一看,不由暗呼糟糕,隻怪他剛才隻顧和呼延勃纏鬥,讓宇文成乘隙將香綾給挾持了去,難怪剛才呼延勃跟自己打得那麼不上心
軒……不要管我……定北侯府
香綾之前被他點了啞穴,此時出不得聲,隻是用口型艱難地把話傳達給他
獨孤軒看著香綾,淡淡地一笑,將卷在呼延勃脖子上的長軟劍收回:“你們放開她,我們跟你們走!”
“那倒不必了,隻要殿下跟我們回去,這位郡主……”宇文成的眼中慢慢滲出殺意
“她聽不懂羝語的,她根本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獨孤軒深深地看了香綾一眼,“她在,我在!”
宇文成眯了眯眼,放下香綾,往獨孤軒身邊一推,獨孤軒緊緊地抱住朝自己跌過來的香綾,兩人在宇文成和呼延勃的挾持下朝巷子深處走去
宇文成把獨孤軒和香綾推進一個堆滿皮草的院落,獨孤軒乘人不備,解開了香綾的啞穴
“喂,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我是誰嗎??”香綾一被解穴,立刻用字正腔圓的東陵官話朝宇文成叫道,“我可是定北侯府的淩塵郡主,識相的,就趕快放了我!”
反正她“不懂”羝語,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們剛才說些什麼
見宇文成不作聲,她幹脆走上前:“看你像是個生意人,是不是我的家奴欠了你的錢?還是真跟他說的,你們是流亡到東陵來開黑店沒落貴族的?說吧,你要多少錢,隻要放我回定北侯府,你愛要多少錢都可以----大不了,我把這個家奴押在你們這裏!”
流亡到東陵來開黑店的沒落貴族?!他有那麼說嗎?!?!
獨孤軒好笑地看著一臉“我最有錢我最大”的白癡樣的香綾,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大笑三聲.
宇文成終於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用羝語狠狠地對獨孤軒說:“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招惹這種女人!”
說罷,宇文成拂袖而去
“喂,別走啊,放我出去,價錢好商量啊~~~~~~~~~~~”香綾的哀號聲讓宇文成緊皺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看好他們,若有任何閃失,我唯你是問!”宇文成銳利的目光掃了呼延勃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呼延勃等宇文成離開後,終於也受不了香綾的魔音穿耳,用力打開了關著的門,抄起身上的佩刀,一刀斬向香綾的脖子,惡狠狠地盯著香綾:“不想死就給我安靜!”
香綾很配合地將張開一半的嘴巴緊緊閉起,眼睛瞄瞄呼延勃,又瞄瞄獨孤軒
獨孤軒抽出纏在腰上的長軟劍
“太子殿下,不要誤會!”呼延勃用羝語低聲對獨孤軒說,“雖說沒有少主的命令,我不好動這位郡主,但若她一直吵個不停,我隻怕我的刀會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