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慢慢地從椅子上起身,走出了書房
“真的嗎?爹爹,她不叫‘蕭紫龍’,叫‘趙紫鳳’?”文逸震驚不已
“你若不信,盡可以去爹爹房裏找那些東陵人的畫像看,隻是這個郡主是之前因為和親新收進來的畫像,所以你會沒什麼印像!”宇文成瞄了眼門口的大街,“你呼延叔叔回來了,你就去問問他吧!”
呼延勃進門後,直接將店門關上謝客,然後轉身對宇文逸說:“少主,屬下剛剛跟著那個小姐去了國賓館,果如少主所言,她就是攝政王的郡主,不過……”
“說!”宇文成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子範被攝政王帶走了!”
“哦?!是嗎……”宇文成將茶杯放在桌上,眼睛盯著呼延勃,“這可有意思了,攝政王怎麼說到就到了呢?把事情說清楚些!”
“是這樣的……”呼延勃將事情的經過對宇文成描述了一遍
“嗬,那個兵部卿倒是個聰巧之人,可惜卻還是不夠老練!”宇文成抿抿唇
“少主?!”
“他操之過急了,而且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宇文成的話沒說完,就聽人敲了三下門
“老板,老主顧在催送貨!”
“知道了,在備貨,馬上就送去!”呼延勃應道
“子範現在關在禁府是嗎?”宇文成垂了垂眼瞼
“是!”
“準備好禁府的地圖!如果我料的不差,太師那隻老狐狸,這次隻怕是要我們替他打頭陣了!”說罷,宇文成起身邁向內室
“爹爹!”宇文逸叫住宇文成,深灰色的眼中透著些許的憂鬱,“這樣好嗎,如果太師真要我們動手……”
“沒什麼好不好的,我們隻需要子範死在東陵,不必計較他到底是死在太師那邊,還是攝政王那邊,所以,就算我們親自動手也無所謂!”宇文成頭也不回地說,“不過,記得做得幹淨一點!”
太師啊,你是想借我的手,嫁禍給攝政王吧,不過無所謂!這次,就算是送你個順水人情好了,嗬嗬嗬嗬……
君雅關上文韜閣的門,並不意外看見風少清從書架後的暗門裏走了出來
“嗬嗬,適才紫鳳郡主撹和得正是時候,要不少清可就隻得把人押去京兆府的地牢了
“怎麼,太師交待的事沒辦好,被趕出來了嗎?”君雅淡淡一笑,揶揄道
“嗬,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如果太師真的打算丟車保帥,對王爺也沒什麼好處吧!”風少清靠著書架,吊兒啷當地說,“那位,您放在禁府裏嗎?”
君雅但笑不語
“算了算了,既然王爺金口不開,少清也就不多問了,”風少清無所謂地笑笑,“隻是少清在這裏給王爺提個醒,關於那位,王爺還是多上些心才好啊!”
“哦,莫不是太師又有什麼動靜了?”君雅一挑眉
“不!”風少清重重地吐了口氣,“恰恰相反,太師這次並沒有任何動靜,或者說,幾乎沒有人知道太師現在有什麼動靜,這次太師幾乎隔離了所有身邊親近之人,不管是明裏的,還是暗裏的,這很不正常不是嗎?”
“這不正好嗎?”君雅不甚在意地一笑,“太師若不搞鬼,那最好,若他不肯安分,也無妨,本王會教他老人家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郡主,我們還要去哪裏?”獨孤軒小聲地問著身邊的香綾
香綾咬了手上的糖葫蘆一口,不甚在意地說:“隨便哪裏都好,在府裏關了這麼些天,難得溜出來,不逛個夠本兒太對不起自己了!”
獨孤軒聽了不免升起一陣無力感
六公主啊,看來您把這位郡主一直鎮在府裏的想法,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啊
“對了,去那邊的‘文記皮草行’看看吧,最近好像很流行皮貨喔,這家西凉人開的皮草行口碑很好的樣子!”香綾看見文記皮草行原本關著的店門打開了,拉著獨孤軒就要往皮草行裏去
獨孤軒一看開門的人,臉色大變,用力拉過香綾
“啊喲喂,慢點慢點,獨孤軒,你慢點,我跟不上你了!”香綾被獨孤軒拉得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一路跑過幾條街道
“到底怎麼了?”在獨孤軒終於停下了腳步之後,香綾氣喘籲籲地問道
“郡主,你最好不要和那家黑店扯上關係!”獨孤軒似是有些後怕地說
“黑店?”香綾不解道
“開那家店的可不是什麼西凉人,而是正宗的羝狄人,而且,還是貴族!”獨孤軒正色道
“什麼……”香綾手裏的糖葫蘆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