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孟仵作還想講兩句,結果被自己的上司一頓,立刻就不敢講話了。因為上司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兩個人也算有些交情了,如果他能保住自己肯定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
孟仵作他酒醒了大半,終於知道自己得罪了重要的人物。但是話說回已經來不及了,不不由得咬了咬牙道:“不如就有手下來吧!萬不能誤了您的金手。”
“你是什麼人?他根本信不過你。”
宗瀚說完將自己的披風甩,現在已經進秋了,所以天氣有些寒冷。如果要騎馬出門,必須要披上披風的。看來宗瀚是出門才回,聽到了這件事就趕回來了。
沈暮暮心裏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我又給你惹事了。”
本來心中煩悶,因為小妻子又和別的的男人混在一起了,雖然她的身份現在是男人!可是這也無法阻止他心中的醋意橫生。
但是,隻因為她剛剛說的一句話,所有的不爽心思全被他拋開了。
所有的鬱悶,化成了溫柔。
“沒有關係,反正和你的是比較別的事都是些小事而已。”
哪個女人不愛聽這句話呀,沈暮暮也不例外。她竟然有了戀愛中的感覺,臉都羞紅了。
而一邊的柳飄然,看到他露出這種小女兒的情態不由得吃了一驚,難道表弟講的是真的?他們之間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種事對宗瀚來講倒沒有什麼,他大權獨握,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是沈大夫人微言輕,如果被他拋棄了的時候,隻怕會成為,別人攻擊的對象。
拋開這一切來說,宗瀚還是一個讓人欣賞的男子的,至少他力排眾議,站在了沈大夫一邊,可是這公眾示愛,是不是有一些太過分了?
正想著的時候聽宗瀚道:“你出去去做圍觀群眾吧,盡量不要看這邊。義莊陰冷,我怕你受不了。”說完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了沈暮暮的身上。
沈暮暮倒是聽話的走出去了,等站在一眾家丁和護衛中間的時候,她覺得她剛剛被人誘惑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中了美男計。
這時宗瀚已經動手了,因為這件事情關係著,另一個人的清白,所以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麵來做個鑒定。
沈暮暮與人群中的美娘都是女子,所以看到學友出來後,她們的第一個反應都是,捂住了眼睛啊她驚叫一聲。
美娘當即就哭了,可是沈暮暮當時就囧了?
這個太丟自己男人的形象了,於是輕咳一聲作為掩飾,但是眼睛卻不敢向義莊裏瞟了。
別說是她連柳飄然這樣的男子看見了這種情形都忍不住心中發寒,避開了自己的目光。
可是宗瀚絕不饒過他們,一邊割著一邊還說著,道:“需要一件一件的拿出來,給大家看?”
他問的是一邊的亭長,但是發現那個人已經,翻了白眼暈過去了。
“叫人潑醒。”
有下人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不一會兒亭長就醒了過來,看到眼前血淋淋的情形他窩在一邊幹嘔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了。
沈暮暮在外麵道:“隻要證明別的器官上都沒有傷痕,也沒有致命傷就可以。重點檢查一下心髒和懷疑他心髒有毛病。”
宗瀚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小妻子微微一笑,他的醫術如神自己知道,但是竟然隔著一個人的皮膚骨肉,看透了內裏,真的是非常厲害了。
因為他剛剛已經看過了,這個人的心髒,確實有毛病,而且看來已經很多年了。
他也沒有講什麼,就將心髒取了出來。然後放在下人拿過來的托盤中,讓他交給亭長看,並道:“沈大夫分析的不錯,這個人的心髒確實有毛病。”
亭長連連點頭,然後道:“屬下定會秉公辦理。”
“別什麼人都請進衙門,國家沒有那麼多閑錢養這些不負責任的人。”
怎麼看這句話竟然引起了眾人的響應,現在想一想,如果不是這個沈大夫看出了屍體有問題,並不是被人打死的。要不大壯豈不是要被冤死了?
而這個衙門中的仵作,根本就不負責任,我帶喝的醉醺醺的,隻看了一眼就說人是被打死的。這以後如果有什麼事讓他去檢驗,誰能信的過呀!
宗瀚的人打來了水,他洗過手後清清爽爽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妻子。結果發現她正在對自己打眼色,可是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明白呀!
沈暮暮急得直跺腳,現在是個大好機會,不要就這樣放過這兩個不負責任的人呀,至少要查一查他們之前辦過什麼案子?會不會有冤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