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捅傷的女人送往醫院急救，萬檸他們配合警察去公安局做筆錄。
＂這兒地以前是家私人美容工作室，半年前有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來做磨骨手術，大出血，現在成了植物人。＂警察看了莊羽一眼，＂被捅傷的就是當初動手術的人，也是美容院的店主。＂
而男子口中說的＂親愛的＂正是那個整容小姑娘，他是在為自己重傷的女兒報仇。
當時法院認定美容院店主非法行醫致人重傷，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她關了小半年，因患有慢性疾病申請法外就醫獲準出獄。
莊羽不清楚這事兒，從她手中低價租了房子，改造成小酒吧。今天正式開業，順便邀請她這個前房主一塊兒喝幾杯。
沒想到被死去小姑娘的父親給盯上，提刀過來把人給捅傷。
＂下回開店你能不能找點靠譜的地兒。＂
莊羽揉揉頭發，懊惱地說：＂別提了，我這不是圖便宜嘛。手頭隻有實習時候攢的幾萬塊，裝修錢都不夠，好不容易找倆合夥人把錢湊齊開的。＂
＂現在剛開業第一天就得關店。啊啊啊！我媽這回肯定又找到理由給我弄醫院上班。＂
萬檸拍拍他的肩膀，隻送倆字：＂節哀。＂
做完筆錄，沒什麼問題，他們被準許回家。
路過審訊室，聽男子嘴裏反複念叨著＂爸爸給你報仇。＂
門外匆匆跑進來個小警察，湊到王隊長耳邊嘀咕了幾句。＂弄錯了？＂王隊長一聲怒吼中氣十足，非常具有穿透力。
萬檸趕忙停住腳步，拉著梁時越他們悄悄挪到王隊長辦公室門口，貼著門偷聽。
＂我們查過，他叫趙華良，半年前手術台上大出血的小女兒姓王，根本不是他女兒。＂那個年輕點兒的聲音說，＂我們已經叫小女孩的家屬來公安局核實情況。＂
捅錯人？
萬檸難以置信，會有人連自己的仇人都認不清嗎？借口遺落了東西，再次返回審訊室。
隻見趙華良老老實實坐在那，完全沒了當時在酒吧揮刀時的瘋狂。
他人十分消瘦，臉頰凹陷，眼睛渙散，帶著外人無法理解的警覺。
萬檸接手過數以萬計的失眠病人，幾乎是同樣的眼神，而且通常伴有驚恐。
此時王隊長進來，門發出聲響，裏麵的趙華良猛然抬起頭，瞳孔緊縮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
看他的模樣，至少超過36小時沒有睡眠。
＂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做完記錄可以走了。＂王隊長招呼小警察進來，拿詢問記錄給莊羽簽字。
＂你可不可以代我問他幾個問題？比如他平時的睡眠情況。＂
王隊長詫異地瞥了她眼，語氣中帶著嘲諷：＂現在的年輕人都愛好玩偵探遊戲嗎？這種事情請交給我們警察處理，你們不要添亂。＂
＂我認為他需要精神鑒定，他的精神狀態不對勁兒。我懷疑他長期失眠，可能患有精神失常。＂
萬檸見他不理，直接堵到身前，堅定地說：＂我是精神科醫生，有專業經驗，不算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