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位客官口下留德，你說誰是老賊？”
石芒吃了一驚，舉目望去，幾乎小酒館中所有的食客都在怒視著兩人。徐帆見到情況不妙，對著眾人一一賠罪，這才拉著石芒悻悻離去。
與此同時，翡翠島的議政廳中，納蘭斌、王崇和江景天正在接待另一波重要的客人。
金喜和童天鳳與三位大學士對麵而坐，正在協商合作事宜。
“對於帝師的提議，我翡翠島必定會鼎力相助。”納蘭斌十分直接道。
“時間緊迫，請納蘭王爺盡快打開貴島的資源寶庫。”金喜不等童天鳳開口便急衝衝道。
“這……”納蘭斌看了一眼童天鳳，卻見他尷尬一笑。
“金喜船長的意見……便是我的意見。”
“江學士，這就交給你去辦吧。記住，不管金喜船長要什麼都要給。”納蘭斌點點頭，轉頭朝著江景天吩咐道。
“是，兩位請跟我來。”江景天帶著金喜和童天鳳離去。
王崇卻是麵露喜色，終於看到了反攻迪蘭城的希望。
“帝師真乃及時雨。”
“新年已至，我要主持大局，江賢弟又要接待帝師，崇兄目前正在調查鎮海衛，隻有你閑了下來，新年大典就交給你去籌辦。如果我翡翠島的子民有什麼抱怨，我可要拿你是問。”納蘭斌搖頭一笑道。
“是……納蘭王爺。”王崇拉了個長音，作了一揖，屁顛地離開了。
王崇離開不久，就有人來報：石芒求見。
納蘭斌捏著鼓脹的太陽穴，有些頭疼。他當然知道石芒來幹什麼，無非是要自己給一個鐵心艦的解釋，看來又要費上一番口舌了。
納蘭斌將石芒和徐帆迎入了王府，準備設宴招待卻遭到了拒絕。這兩位看來是不願意領情。於是，隻能與他們茶舍一敘。
石芒和徐帆麵無表情地坐在納蘭斌的對麵，茶也不喝，點心也不吃。就這麼幹坐著，等納蘭斌給出一個解釋。
納蘭斌搖頭苦笑道：“兩位遠道而來，是我招待不周。抱歉，抱歉。”按理說，以他目前的這種身份，根本沒必要對這兩人這麼客氣。但目前的石芒和徐帆卻是已經效忠了新帝國，遠來是客，他也不想與巴氏表現出惡意。
石芒和徐帆依然不做聲，隻是徐帆可能是餓了，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裏慢慢地咀嚼。
納蘭斌歎了口氣道：“鐵心艦的沉沒，我有責任。但我可以對兩位做出保證，鐵心艦的沉沒與學士之盟並沒有直接關聯。”
“咳咳咳……”徐帆聞言，差點被糕點噎地喘不過氣來。
“那是何人所為？”石芒也是一驚，到如今這個地步，納蘭斌是沒理由欺騙自己的。徐帆就著茶水咽下糕點，一眼不眨地盯著納蘭斌。
“鐵心艦的東行本來就是一個秘密，除了帝師本人之外，哪怕是皇室都被蒙在鼓裏。可就在鐵心艦回歸之時，八方勢力卻都趕到了王國的東部領海。難道你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奇怪？”納蘭斌捏起一杯香茶，小口啜飲。
石芒和徐帆麵麵相覷，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看來鐵心艦的沉沒遠沒有坊間猜測的那麼簡單，而巴氏鼓動的傳聞恐怕是有著很深的政治目的，卻非事情的真相。
“那消息到底是誰泄露的，有什麼企圖？”石芒問道。
“世人皆知汪洋之書乃是神靈親筆所書的聖物，卻沒人知道其中到底隱藏的何種玄機。於是對於擊沉沉鐵心艦的元凶隻能兩種猜測。其一便是法師塔內部，其二便是海神殿的晏天機。”納蘭斌為兩人又添上了新茶，有條不紊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