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牡丹宴的日子,因著又是阮震元的慶功宴,是以阮家一家子除柳姨娘外都要進宮。
大清早,阮府便忙碌開了。
相對的,纖煙閣比較清靜,不過……
“哇,真是太漂亮了。”弄棋撫著紅色的紗衣再次發出讚歎。
侍琴眼裏也滿是驚豔。在小姐畫出圖紙的時候,她已經知道這套長裙肯定很漂亮,隻是沒想到製成衣服後這麼精美。
今日天剛亮,阮傾煙就偷偷出了一趟府,反正已經車輕熟路了。在那還未成形的成衣店拿回這套衣服時,繡娘們個個都崇拜地看著她,弄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也是,身為繡娘,誰不想製成的衣服精美絕倫。
一天下來,阮傾煙該怎麼過怎麼過,完全不理會府裏的忙碌。
牡丹宴是辰時開始,卯時一刻,小丫頭來報,阮震元已經攜一家大小進宮了,還很好心地給她留了一輛馬車。
阮傾煙再次罵娘,這阮震元是幾個意思,完全不當她是阮家人嗎?哼,不叫我去,我自己去。
阮傾煙沒讓侍琴和弄棋動手,從挽發穿衣到上妝,阮傾煙全都是自己動的手。
當阮傾煙出現在侍琴和弄棋麵前的時候,兩個丫頭傻了,徹徹底底的。
“走吧。”
阮傾煙好笑地看著兩個丫頭,率先出了纖煙閣,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的兩人趕緊跟上阮傾煙,看著一路上呆呆地看著自家小姐的丫環婆子,兩個丫頭心裏平衡了。
阮傾煙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皇宮。
阮傾煙下了馬車,看到幾百米處一處場地燈火通明,大量宮女太監不時出入,猜想那便是辦牡丹宴的宮殿。
命侍琴和弄棋留在馬車上,原因無他,一般丫環不能在宮中隨意走動。
阮傾煙向那場地走去,不急不緩,遊庭漫步。即使從頭到尾她都沒見到引路的宮女也毫不在意。
“阮三小姐。”一道好聽的男聲從上方傳來。
阮傾煙抬頭,隻見路旁的一顆大樹樹枝上倚坐著一個十八九的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唇角微揚,修長的雙腿隨意地搭在樹枝上,一身邪魅的紫衣,紫的幹淨,紫的純粹,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慵懶與不羈。連閱美男無數的阮傾煙也有那麼片刻的失神。
男子一身紫衣,讓阮傾煙想到了那日夜闖她閨房的魅刹,他也是這樣一身紫衣,隻是氣質卻完全不同。魅刹給人的感覺是冷漠是霸氣,而眼前的少年給人的感覺是風流不羈,是……無賴。至少,阮傾煙是這樣認為的。
仔細看來,這人笑的還真有那麼點欠扁。阮傾煙想,要是這樣一個美男子摔個四腳朝天又會是什麼樣子。
如果寒曄玹知道阮傾煙的想法的話,肯定會真的從樹上摔下來。
美麗的東西大多有毒,尤其是美麗的男子,扯上了就沒好事。
雖然懶得理眼前的美男子,但阮傾煙還是很規矩很大家閨秀地問了句“請問公子是何人,有什麼事嗎?”酸得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可不想得罪人,能在皇宮這麼恣意妄為地……爬樹,身份肯定不一般。
“哈哈……”男子聞言爆發出一陣笑聲,不難聽出其中的歡樂。然後身子一掠,轉眼間就沒眼了。
看著空蕩蕩的樹枝,阮傾煙感歎古代武功的強大時也沒忘在心中大罵神經病,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經病。
此時離宴會開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阮文琴看著自己身邊空空如也的座位,臉上幸災樂禍一閃而逝,臉上卻是一副擔憂的樣子。
今日阮文琴還是一身白衣,胸口繡著幾朵梅花,裙擺逶迤拖地,威風拂過寬大的衣袖,飄飄似仙,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加上一臉的擔憂,柔情似水惹人憐,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目光,寒社祺就是其中之一。
“阮大小姐。”寒社祺走進阮文琴。
“琴兒參見太子殿下。”阮文琴起身行禮,聲音婉轉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