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小時,便是滕子個人秀時間,所點歌曲無論在質量上,還是涵蓋麵上都值得點讚,就是唱的難聽,想當年,他拿著個Walkman,戴上耳機在班主任的數學課偷聽,你說聽就聽吧,非要顯擺嘚瑟,情難自禁時還唱起來了,張學友那首《吻別》被他唱的稀碎,最後氣的班主任差點和他永別!
滕子的點唱時間還在繼續,這次被他禍害的是汪峰的《怒放的生命》,我不能再讓他一個人為所欲為下去了,也跟著拿起麥克風,毫不講求音律的靠近他的境界,瞎嘶吼,這種唱法真的很過癮,安沐也經不住我的蠱惑,跟在我們後麵哼唱起來。
一首歌唱完,我身上居然冒汗了,這才意識到滕子是將唱歌作為折騰自己的手段了,我吞咽了吐沫,舉起杯道:“喝完這杯,今晚上你就唱到這兒吧,這店還指望你運營呢!”
滕子端起杯子,示意不唱了,然後與我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了起來,安沐疲倦的在我耳邊說道:“我到旁邊沙發上睡會兒,你和滕子繼續玩。”
我反問道:“那你回車子裏睡,這邊怕吵到你!”
滕子難為情道:“嫂子上了一天班,還讓她過來折騰,我真是不該。”
安沐搖了搖頭道:“你們玩,我不打緊,有錢難買開心,我躺著休息就好!”
等安沐窩在沙發裏睡著以後,為了避免空調吹的感冒,滕子讓人送來一床羽絨被,在我給安沐蓋上以後,接著開始小聲交談起來。
“跟我說說,你真就打算這麼放棄了?”
“東北人說話不會藏著掖著,我覺得那個許季風並不靠譜,可我不願在這個時候潑Anna冷水,隻能守著這家店,守著她回來。”
“Anna找了這麼些年,也沒找到,你是怎麼突然就能找到許季風的?”
“以前我抱著幻想,覺得Anna在接受一份新感情時,會漸漸淡忘,可是看她最近越來越痛苦,我再也不想去等待她遺忘了。其實找到許季風也是思維的一個轉變罷了,這就好比你要打車去火車站一樣,站在去火車站順道的路邊肯定攔不到車,得從它反方向攔車,因為反方向大多都是從車站出來的,等坐上車讓它掉個頭便好了,找許季風也是如此,他不是藝校畢業的,那自然要從從事文藝工作方麵的人下手,想到可能是化名,我又順便走訪了許姓的家人,平白無故消失肯定是犯了什麼事,被害當然不可能,因為那樣公安局肯定會立案,當然這次也是請了東北在公安局的朋友,沒有他們,再有高手段,恐怕也會受到條件限製。”
我仰起頭做了一個深呼吸,終於笑了笑對滕子說道:“與Anna分別時,她有跟你說過接下來的打算嗎?”
“不清楚,那個許季風好像打算在籌拍一部電影,聽說都準備好幾年了,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步具體會怎麼做!”
我感歎道:“你回來了,這個酒吧我也就不擔心了,至少它不會麵臨關門的危險,抓緊調整自己,把酒吧生意搞起來,還有你自己的事業也不能放棄,一場賠個幾千的演唱會還得繼續幹下去,這樣玩才有意思。”
我這番發自肺腑但也明顯帶著情緒的話,讓滕子陷入到沉默中,許久說道:“我懂,你是讓我轉移注意力,我會調整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