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設置的方圓十米的禁區縮短到8米,5米,2米,直到沒有距離。
我爬不上障礙物或者是跟不上他的腳步的時候,他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勾勾手指,施法就將我提上去,而是會傾身將我抱起抗在他的肩膀上帶著我走。
他的肩膀很軟很輕,他沒有重量。
他那個時候身上是沒有桂花香,隻有常年不見陽光的發黴味道。
開始的時候,我一度特別的嫌棄他身上的臭味。
一靠近他,我總是忍不住捏著鼻子屏住呼吸。
我的嫌棄,使他倍受打擊,為了讓我習慣他的味道,後來,他會抱著我睡。
後來的後來,我都喜歡上了那種見不到陽光的發黴味道了……
他總是穿著一成不變的白色長袍,散著一頭披肩的銀發。
有一次,手賤,在他休息中,我把他的銀發給剪了,因為我覺得他該試著換一個新發型。
他醒來的時候說“我感覺比平常更覺得冷颼颼。”
我將剪刀藏在了背後對他講“叔叔是鬼,鬼不會有感覺,更不會覺得冷。”
不會有感覺,所以我才那麼大膽的減掉他的長發。
“你……不喊我阿姨了?”
他很詫異的看著我,沒有責備我把他的頭發剪成亂七八糟像狗啃過的樣子。
9歲,把他的頭發剪了,才知道他的性別是男。
長年相伴,以至於到後來,隻要他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肢體動作,我都會明白他想說什麼,想要什麼。
我很聰明,蕙質蘭心,這是龍燁經常誇我的話。
當我長到13歲的時候,我開始成長發育了。
那一天,我從外麵回來,裙子上沾了血,我告訴他,我被小夥伴欺負了,因為,我覺得受傷了才會流血。
結果,他氣衝衝的衝出去,把當天跟我接觸過得所有小夥伴的墳墓給刨了,挖了小夥伴的墳墓,讓‘欺負’我的小夥伴無家可歸。
我自己換了衣服,處理了傷口,可是血一直流止不住,我覺得我會死。
我很惆悵的奔過去跟他講:“屁股流血,止不住,我快死了,死了就跟你一個可以變成鬼,可我還沒有長大。”
沒有長大的話,死掉會永遠停留在這個年紀,我還想長大嫁給他呢!
“屁股流血?”
他聽的很木納,天然呆的模樣。
我扭過身,指著又被血沾濕裙子讓他看看。
他的臉紅了紅,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拉過我的胳膊給我‘號脈’。
號完脈以後,他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然後把香菱從棺材中放了出來,要香菱繼續照顧我。
香菱教我說,那叫‘月事’是女孩子成年的表現。
後來,我認識新的小夥伴,它們告訴我,那個叫‘月經’。
有了香菱的照顧,我的夥食提升了上來,營養也跟上來了。
我的個頭蹭蹭的長,長得比香菱還要高,而且胸前也開始長‘肉包’越來越大。
我還是會習慣的蹭到他的床上去睡覺,不過自從我來月事後,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把我踢下床。
然後扔給我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