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疼痛到了一定程度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了,莫默不由地想起小孩字玩的組裝玩具,被狠狠地拆開,然後又被重新組裝。

莫默怎麼也想不到,袁威哲竟然這般地殘忍,殘忍到像是沒有任何的人性,不顧她的哭喊和懇求,甚至都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這樣不顧她的意願折磨她。

浴室裏傳來嘩嘩嘩地水聲,打了馬賽克的玻璃,仍能模糊地映出袁威哲軀體的輪廓。

莫默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怕驚動浴室裏的人,抓起床頭邊的手機緊緊握在手心,撿起散落在地上早已不成樣子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去,托著酒店的拖鞋,就這樣子走下床。

她不想再呆在這兒,一分鍾一秒鍾都不想!

最後一眼看著那個模糊的身影,莫默走出了這扇門,從此,他們兩個的世界,如同折扇被關上的門,徹底隔絕。.……

……

走在大街上,看著那些金發碧眼的人,莫默才真正的感覺到彷徨和無助。

自己本來就是一個人,以前在法國是,現在也是,隻是當初自以為是地以為嫁給袁威哲就是那種所謂的幸福。

原來,一切都隻是上天開的玩笑而已。

滿心歡喜地以為他們改變了原有的相處模式,天真的以為能這樣子平靜地呆在袁威哲身邊就是幸福,原來,也隻是奢望。

天空漸漸下起雨絲,莫默這個樣子站在馬路上,引起不少路人的側目。

莫默伸開雙手,接住那些雨,可是最後,也是在指縫裏匆匆流逝,老天,是不是連你也忍不住要為我哭泣了……

雨越大越打,街上的人也加快步伐回家,隻有莫默一個人站在雨中如同雕塑一般,任憑著雨水衝刷著她。

拿出手心裏緊賺著的手機,不一會兒,屏幕就擠滿了水,不知道還能不能用,莫默伸手抹了一下屏幕上的水珠,翻開電話薄。

搜索著寥寥無幾的聯係人,對啊,她差點都忘記,現在自己是在美國了。

不斷翻下翻下,直到‘左臣希’這個名字,停住。

思量了很久,莫默才按下通話鍵,這個陌生的地方,能幫自己的,大概也隻要他了吧。

“I'm sorry,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甜美的女聲,卻讓莫默猶如澆了一盆袁水,從頭涼到腳。

不過,這樣也好,就算電話真的接通了,又該如何?讓他帶自己離開嗎,沒有護照,沒有身份證,怎麼離開。

關掉手機,重新拿在手裏,開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雨水順著頭發和衣裙,滴答滴答地在地上,看著手機,已經過去整整半個小時了,袁威哲竟然都沒打電話來,看來,在他心裏,她真的什麼都不是吧。

“該死的,”莫默拿著拳頭打了一下自己的頭,袁威哲都已經這樣子傷害你了,你還要想他在不在乎你,淺莫默,你真的是不知悔改。

頭感覺越來越重,雨水中的城市漸漸開始模糊起來,最終變成一片幻影。

用僅存的一點意誌,莫默想要走動一下,卻發現腳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麻掉了,整個身體都軟下雨幕中……

“吱--”

刺耳的刹車聲,白色的蘭博基尼在雨幕中即使止住腳步。

“****,”車裏的人拍打了一下方向盤,下雨天還有人這樣子站在這兒,傻死了。

按了按喇叭,可前麵的人還是無動於衷。

無奈,拉開車門,走了出去,白色的針織衫,白色的英倫休閑褲,一身白色的服裝包裹著他修長的身姿,在雨幕裏,如同一個天神一般。

雨水打濕了他額前的頭發,更是增添了幾分野性美。

走到自己車前,看著前麵這個趴在地上嬌小的女人,他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修長的身姿,在雨幕裏,如同一個天神一般。

雨水打濕了他額前的頭發,更是增添了幾分野性美。

走到自己車前,看著前麵這個趴在地上嬌小的女人,他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