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是棋子嗎,沒有一絲的感情嗎?那又何必又要忽然對她好,如果隻是因為自殺的愧疚,那他大可不必。

“不要對我太好,不然我會當真的,”莫默嘴裏呢喃著,指尖輕輕觸碰袁威哲的眉頭,就算是睡覺,你也是如此不開心。

眉頭被指尖輕輕地觸碰下,隨後開始舒展開來。

過了很久,似乎莫默自己都覺得累了,才躺下身來。.看著袁威哲被紗布厚厚纏繞著的胸膛,是那麼觸目驚心。上官說,子彈射穿胸膛,差那麼一點點射穿的就是心髒了。

手輕輕撫摸過袁威哲的胸膛,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應該能躲過這一劫的吧。

輕輕避免他受傷的胸膛,爾後穿過他的手,環抱著他精壯的腰肢,把頭埋在他頸部,問著熟悉的青草味。不一會兒,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在他身邊,莫默總是感覺特別特別的心安。

……

……

整整兩天,袁威哲才終於從昏迷中轉醒。

這兩天,可折煞了莫默,白天就一步不離地守在袁威哲身邊,晚上也要等到很晚的時候,才敢爬上床和他一起睡。

睡覺時候為了避免碰到袁威哲的傷口,莫默又要使勁壓抑自己的睡相,就這樣子直挺挺地躺著,和僵屍一樣一動不動。

不過,雖然累一點,但這兩天莫默卻感覺過的特別特別充實。原來,每天就這樣子靜靜地看著他的顏容也是一種幸福。

這些日子,莫默才能感覺袁威哲好像是真正屬於她的一樣。

她多想,他能這樣一輩子靜靜地陪著她,不過,也隻能是想想而已。

莫默拿著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淩亂的頭發似乎很久沒有梳理了,眼眶卻是無法掩蓋住的黑眼圈,神情也有了一些憔悴。....

坐在床邊,感覺頭越來越沉,最後終於抵不過自己頭部的重量,竟然趴在床上睡著了。

好吧,解釋一下,不是莫默貪睡,是她真的真的太累了。

陽光傾斜在房間裏麵,一個絕美的男子躺在穿上,還有一個有著傾城顏容的女人趴在床邊,構成了一副唯美的畫麵,不過誰看了,也不想去破壞吧。

忽然--

床上的人手動了一下,繼而睜開他細長的眸子。

因為袁威哲自己身體底子好,所以也隻是昏迷了兩天,要是換做別人,昏迷一個月也是不足為奇吧。

掙紮了幾下,袁威哲咬著牙從床上坐起來,他雖然受過很多傷,但這是第一次,帶著這麼嚴重的傷。

不過,隻要莫默安好,他受再多傷也是值得的吧。

那一刻,看著子彈朝著莫默飛來的時候,似乎嚇得連心髒都停止跳動了,不過還好自己身體預先做出一步行動,不然這顆子彈射穿的是莫默的胸膛,他會比她通上一千一萬倍。

手指忽然觸到一個柔軟的東西,原來無意間他碰到了莫默那略帶雜亂的頭發。

袁威哲走下床,體力剛剛恢複的他,每走一步都感覺踩在針尖上一般,等他從另外一邊下床走到莫默那裏,早已是袁汗淋漓。

隻是兩天,仿佛已經瘦了整整一圈,袁威哲忍不住就心疼起來。

明明自己體質都這麼差,不會請個看護嗎,要不要玲姐來也可以啊,他袁家又不是沒錢,不用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啊。

這個笨蛋,她難道不知道她現在這樣子,他會很心疼很心疼的嗎?

長臂伸出,把莫默攔腰抱起,或許真的是太累了,袁威哲這麼大的動作,莫默也是毫無知覺。

袁威哲殊不知,這樣一個動作,簡直救就是在挑戰他的極限,雙手的幅度又扯開胸前的傷口,他現在都能感覺到胸前的好不容易有些愈合地傷口,再次裂開然後浸濕了紗布。

慢來襲來的痛,比想象中還要痛一萬倍!袁威哲拚命吸氣,為了不把手中的莫默扔下去。

好不容易把莫默輕手輕腳放在床中間,袁威哲才低頭看看自己的傷勢,果然傷口早已裂開。

看著床上濃濃黑眼圈的莫默,袁威哲不忍心叫醒她,自己慢慢走進了浴室,包紮傷口這種事,對他來說從來都不陌生。

以前,他進行任務的時候,受的傷也不少,都是自己咬著牙跑回酒店自己動手包紮,不管受的傷多嚴重,他都一個人咬著牙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