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莫默瞪大眼睛看著袁威哲精致的臉龐,怎麼連這個他都知道?

走到路邊的公園,說實話,這個公園還沒有袁宅的前花園大。

袁威哲牽著莫默的手,走進這個小公園,公園裏四處安著座椅,應該是給走累的行人做的。來到公園的角落坐下,這兒人並不是很多,所有感覺有些空蕩蕩的。

莫默詫異,袁威哲帶她來這兒幹嘛,是想告訴些她什麼嗎。

坐在座椅上,莫默把頭埋在袁威哲腿上,乖巧的就像是他的一隻寵物一般。

莫默在想,再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那個時候,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子,手挽手如此安靜地坐在這兒嗎。

莫默不敢想,她不敢保證,這場無愛的婚姻能堅持多久。但隻要一想到,離開袁威哲,心就開始抽痛起來,她現在好像越來越依賴袁威哲了。

“默,”從薄薄的唇裏吐出一個音節,雖然埋著頭,莫默也能感覺到袁威哲聲音裏的悲涼。

莫默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身體微微的顫抖,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

“嗯,”莫默抬起清澈的眸子,在陽光下,那眸子就像夜明珠一般清亮,“如果不想說,就別說了吧。”

能讓袁威哲有如此情緒的,莫默已經知道了大概,似乎已經想到接下來說的話,莫默開口阻止道,她不想又聽到一些殘忍的事情。

“噓,”袁威哲把手放在唇邊,爾後,有拿手去搓搓莫默柔軟的頭發,這是他慣有的動作。

“其實,淩沛威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去保護的衝動的人,而陳茹,事事都要強,不過人也不壞。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所有也有著特別的情愫在我們之間。”

袁威哲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卻讓莫默的心開始不寧靜起來,他現在是向她解釋嗎,那代表了什麼。

“21歲那年,我從法國留學回來,回來那天,我就和沛威在一起了。....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子,和她在一起那段日子,不得不說,是最快樂的,”說道這兒,袁威哲看著莫默,果然,她的眸子暗了幾分,隻是安靜地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很快,我們就說到了結婚,沛威的爸爸是我們家的司機,為我們家效力了幾乎幾十年。隻是,我不明白,奶奶竟然不同意我們訂婚,最後,她竟然自作主張把沛威和他的爸爸送去美國,最後,在去機場的路上,發生了車禍,醫生判定當場死亡。當我趕去的時候,掀開白布,隻看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即使袁威哲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可是,莫默還是聽出袁威哲說話時,對夏曼荷的一種恨意。

或許,他還是深愛著淩沛威的吧,他現在這樣子說,是讓我認清現實嗎,莫默苦笑一下,笑的那麼淒涼,原來她還以為,她和袁威哲出現了轉機呢。

沉浸玉悲痛之中的袁威哲,自然也沒有發現莫默那苦笑。

“沛威下葬還沒有一個月,她就安排了我和陳茹訂婚。不過,那場盛大的婚宴,我沒有去參加,那時候我想,除了沛威,我不會再取別的女人……”

“不過,這件事卻成為我最大的憾事。..(.).錯的是奶奶,陳茹並沒有錯,婚宴以後,陳茹便消失在這個城市,三年了,我每次派人去找,都是了無音訊。”

依舊冷淡的聲音,莫默去聽出其中的蒼涼,她很想問一句,那你為什麼還要娶我,莫默很想要這麼問,但想起結婚晚上那份‘股份轉讓書’,莫默把想說的話硬生生地逼回喉嚨裏。

對他來說,她恐怕隻是一個棋子吧,用完之後,便被無情地丟棄。

看著袁威哲,那聲音裏有著無法控製的無奈惋惜,莫默竟然還會心疼他……

莫默忽然好討厭自己,袁威哲明明如此傷害她,為什麼自己還要忍不住去靠近他,莫默覺得自己好犯賤,好了巴掌忘了疼。

把自己白皙的手交疊在袁威哲的大手上。她知道,此刻語言的安慰是顯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她隻想把自己心裏的溫度透過手掌能夠傳給他。

光滑的手交疊在袁威哲的大手上,莫默感覺得到他的顫抖。

“你現在還愛她嗎?”不知道為什麼,莫默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她想知道答案,哪怕是多殘忍的,她隻想,知道他心裏所想的。

“有些感情,是不會隨著時間淡忘的,”袁威哲如實地說道,他不想再騙莫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