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默用手敲敲頭,才想起剛才發生的時候,忽然低頭發現自己和上官曖昧的姿勢,立刻坐到旁邊的空位去,“上官,謝謝你。....”
“不是說過以後都不用跟我說謝謝的,”上官說道,莫默從他身上離開,身體溫熱的感覺還在,可是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也隨之離開了,有點失落的感覺。
“哦,以後不會了,”莫默淺笑道,為什麼對上官她竟然有種很特殊的感覺,隻是因為剛才他救了自己嗎?不過,這種感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了。
上官偏頭看莫默,昏暗的車子裏,莫默的臉卻又抹別樣的緋紅,醫生的第一直覺告訴他這不尋常,伸手用手背緊緊貼住莫默的額頭。
該死的,怎麼會這麼熱。
她體質偏寒,這是他在第一天幫她檢查的時候就知道的,在地上躺了這麼久,剛才就應該送回醫院的。本來剛剛恢複的身體就虛弱,現在的她,經不起再一次生病了。
本來車子就停在醫院,剛才為了躲開狗仔,他就把車子從vip停車場開到普通停車場了,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這幾個小時,都沒有被狗仔發現。
莫默的身體再次被騰空抱起,意識因為高燒已經開始逐漸散渙起來。拖欠一秒鍾,意味著多一分危險,她現在急需降溫!
等把莫默抱到她的專屬病房樓層,上官早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剛一踏進病房的門,就看見袁威哲坐在那裏。他早已忘記,淺莫默已經是袁威哲的老婆,他好朋友的妻。
袁威哲伸出手,上官順勢把莫默交到袁威哲手裏,嘴角的一絲苦笑被他隱藏的很好,她是好朋友的妻子,上官皓然,你到底在想什麼?
手還保持著橫抱的姿勢,卻早已經空了,手臂上酸麻的感覺還在,一種不可言喻的失落感悄然襲來,“她發燒了,我去準備給她吊瓶。”
“嗯,”看著上官走出去倨傲的背影,袁威哲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剛才上官嘴角的那絲苦笑,雖然上官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他知道,莫默對上官還說是特別的。
他可以對任何人殘忍,卻做不到做自己的好朋友殘忍。
一邊是朋友,一邊;他不知道該怎麼給莫默定位,他隻能裝作什麼都不懂,可是,這是對還是錯……
很快,一個小護士拿著吊針進來幫莫默打針。袁威哲知道,上官已經離開了。
袁威哲一直橫抱著莫默直到掛完吊瓶,就像是抱著一個剛出世的小孩般一樣小心翼翼,似乎要把這一星期的空缺全部補回來。....
莫默的行蹤,有人時刻跟他報道。知道她離開醫院那一刻,他就匆匆趕來,卻已經是人走樓空了,這一下午,他推掉所有會議、工作計劃,在這兒等著她回來。
對於莫默,他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情。說是複仇的棋子,對她卻總有種說不出的憐惜和心疼;說是喜歡,心裏卻不願承認,她隻是仇人的女兒,如此而已。
……
……
等打完吊針,袁威哲帶著莫默回家的時候,莫默在車上已經醒來了,大概真的是睡飽了,可臉上卻有種說不出的倦意。
袁威哲發現,這一個星期,她又瘦了一圈,抱著她感覺又輕了好多。
“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雖然沒有睜開眼睛,那種熟悉的氣味,她就知道是袁威哲。
再次見到袁威哲,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莫默沒有哭也沒有鬧,既然上天安排她再次活下來,她就會好好活著。
“你身體還很虛弱,我抱著你吧,”聽著莫默平靜如水的語氣,袁威哲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別人。
莫默不再掙紮,任由袁威哲抱著她,頭緊緊貼著袁威哲的胸膛,聽著那裏強健的心跳,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是為她而跳動?
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敢再奢望有那麼一天了。
“走錯了,”看著袁威哲抱著她走進那間主臥室,莫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