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揚為她的解釋有著欣喜。她這樣想,從另一角度來說,她是在乎他的。
第一次失卻了溫柔,帶著懲罰的粗重將她攬進懷裏。“你再胡說,當心我把你的嘴永遠封住。像這樣……”
在杜蕾蕾的驚愕中,他的唇溫柔的覆在了她的唇上,軟軟的、暖暖的。
杜蕾蕾有短暫的迷失。
當他將舌頭遊滑得更深入時,她猛然驚醒了。
這是冷斐之外的男人在侵犯她啊!而這男人是老公的好友,閨蜜的老公。
頓時,羞愧難當。奮力推開了他。漲紅著一張臉,還不能說出實情。
那說什麼?腦子裏一片混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安亦揚並沒有生氣,他對剛才的一吻己經很滿意了。這是她生病以來,第一次讓他吻了她,雖然短暫,也以意猶未盡收場,但已經是很好的開始了。
微笑著撫背緩釋她的情緒,體諒的說:“蕾蕾,不急,慢慢來,不要強迫自己。”
如果做得到,她是想強迫自己的。所有人都認為,隻有她完全接受了安亦揚,才說明她不再把自己當成米妮了,才是病好了。
但這要怎樣才能做到?像強迫自己成為杜蕾蕾一樣,每天早晚就連夢中都跟自己說,接受安亦揚,嫁給安亦揚?
說沒問題,做,實在是很難啊!
做不到怎麼辦?做不到就隻能繼續被關著啊!強行出去?她自信沒那能力。就護士那一關都過不了。不行,得另想辦法。
安亦揚在她的額頭給了一個晚安吻,又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杜蕾蕾望著關上的房門重重的籲出了一口氣,開始飛速的動起了腦筋。
清晨,安亦揚端著愛心早餐進來了,用火腿和煎蛋的香味誘惑她起床。
“小懶豬,起來把早餐吃了再睡。”
已想到了辦法的杜蕾蕾拉起被子蒙住頭,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安亦揚,對不起了,我隻能利用你了。”
然後,猛的掀開被子坐起來,很認真問安亦揚:“你認識的杜蕾蕾是什麼樣的?”
她問這話,也是想更多的了解杜蕾蕾,因為她發現,杜蕾蕾並不是她所認識的那樣,有太多的秘密了。她更希望,從他嘴裏說出杜蕾蕾與冷斐是清白的話來。
可是,她沒想過,安亦揚既然到現在都愛著杜蕾蕾,還要娶她,定然是不會知道杜蕾蕾與冷斐之間的事。
果然,安亦揚說出來的,全是杜蕾蕾的好。
“你確定要娶我?你確定不會後悔?如果我沒有生病之前那樣愛你,甚至忘記了怎麼愛你,或許,我會喜歡上別人,你也確定要娶我?”
“我確定。”安亦揚想都沒想,回答得非常肯定。
杜蕾蕾有那麼一瞬間的感動,同時,也升起了內疚。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
咬咬牙,與他同樣的肯定說:“既然你確定,那我們就把婚期定下來。”
“與米妮和冷斐同一天!”
杜蕾蕾一驚,她可沒給任何提示啊!為什麼回到七年前重新來過,安亦揚一開口就說出了最初決定的婚禮日子。
“你確定與他們同天舉行?以冷家和米家的財力勢力,那天,定會大肆操辦,會讓我們的婚禮變得冷清。你父母也不會同意。”
“你想和你的好姐妹同天出嫁啊!”安亦揚體貼的說:“重要的是你喜歡,你高興。而且,你盡管放心,我安家的財力勢力不輸於他們,兩家喜事一起辦,隻會讓場麵更隆重。”
如此為她著想,讓她說不出更改日期的話來。
不過,從來後事情的出現與發生日期來看,定的婚期亦會如發生過的一樣,延期。
如果不能延呢?也沒關係,隻要婚期定了,也就離自由不遠了。等自由了,再作打算!
接下來的日子裏,杜蕾蕾的表現十分的正常,對安亦揚也有笑容,也會跟他談論婚禮要怎麼舉行,婚後要怎麼相處。
既然確定了婚期,杜蕾蕾以開始購置結婚用品為由要出門。
護士擋住了,麵無表情的說:“米小姐,在叢醫生未宣布你康複,可以不用任何人照看之前,我不會讓你出去的。”
“憑什麼?”杜蕾蕾已習慣護士被她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改口的稱呼,推了護士一掌,氣憤的說:“你不過是冷家的一條狗,現在我就要嫁給安亦揚了,冷家和米家都再無權管我。就算我是瘋子,我不能自己為自己作主,也該安家決定是不是把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