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對女人相當的受用,即便是懷疑話裏的水份。米妮滿意的笑了,略微歉意的拿出手機翻出信息塞到了他手裏。
冷斐一看,立即扶額作暈倒狀。
五條信息啊,全是米老夫人在此一個小時之內發來的,無一例外的都是提醒米妮,今天是訂婚,不是結婚,沒到時候做的事千萬不能做。
冷斐心裏非常的不滿,特別是在訂婚禮中被杜蕾蕾挑起的火在奇怪中被強壓下,滿懷希望的想從米妮這兒釋放的時候,不想卻是明令的禁止。
他現在還不敢逆米家二老的意,隻得低聲抱怨:“他們那麼不放心,就別答應我們的婚事啊,答應了,又來個訂婚,訂婚了還不讓我碰你,得等到一年後結婚,這不折磨人嘛?”
因為奶奶的一再提醒,米妮已經拒絕了他很多次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奶奶的話她不能違背啊!
為難的握住冷斐的手,她不知該怎麼做了。
冷斐反過來安慰她:“沒事的,我隻是發發牢騷,米家就你一個寶貝孫女,當然怕你被欺負了。我會表現得更好,讓她完完全全的放心將你交給我。”
米妮非常的感動。
趁此,冷斐說出了讓她先別去醫院看杜蕾蕾的事,也讓她先把這件事隱瞞著,就是她爺爺奶奶也不能說。
米妮未作他想,點頭應允了。
“走,我送你回家,不然,你奶奶會上門來要人了。”
米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溫馴的任冷斐牽著手,緩慢的跟著他的步子向屋外走去。
因為擔心,米妮勞累了一天竟然也整晚失眠,全想著杜蕾蕾習不習慣醫院的床,會不會睡不著。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微亮,急忙換好衣服就獨自一人跑去了仁康醫院。
精神科太僻靜了,沒有亮明身份,隻自我打探的米妮七彎八拐了好久,才找到杜蕾蕾的病房。
也許是來得早了點兒,杜蕾蕾在精神科隔離病房裏睡得很沉。米妮心裏略有放心。
不過,在鐵柵門外站了近半小時,也呼喚了杜蕾蕾很多聲,都不見有回答時,她感覺不妙了。
不理會護士小姐的解釋,風風火火的衝去找到了巡查病房的叢醫生,對他的醫術發出相當大的質疑:“叢醫生,杜蕾蕾就算精神上出了問題,也不應該長睡不醒?”
叢醫生在昨天已經見過了她,知道她的身份,對她的無禮自是不能介意,禮貌的說:“米小姐,由於杜小姐從病發開始,情緒很不穩定,我不得不對她用了鎮靜劑和催眠術。”
這理由說得過去,可也不能讓她一直這樣下去?
“米小姐,請你放心,這隻是最初為了讓她能靜下來,才不得已為之的。”叢醫生頓了頓,有些為難的說:“米小姐,你最近還是不要來看杜小姐……”
話未說完,即被米妮不客氣的厲聲打斷:“喂,叢醫生,她跟我可是比親姐妹還親,你讓我把她丟醫院裏不管死活?這種事你說得出來,我可做不出來。”
叢醫生沒想到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大家閨秀說起來話如此火暴,急忙解釋:“因為她把自己當成了你,你的出現,會刺激到她,對她的恢複無益。”
原來是這原因啊!米妮想想也挺是個理的,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頭發,道了個歉,再千叮萬囑的要叢醫生一定把杜蕾蕾照顧好,盡快醫治好。
對著在病床上沉睡的杜蕾蕾,米妮不舍、擔憂的說了聲再見。
叢醫生在窗戶邊望著米妮的身影從醫院大門走出去後,拿出電話選中一組號碼按了出去。
“我按您的話給米小姐說了,她至少一周內不會來看杜蕾蕾了。”
“很好。”電話裏的聲音很冷,就連稱讚,也不帶一絲情感。“接下來要怎麼做,不用我再說了?”
“可是……”
“沒有可是。”對方不容拒絕的說出這四個字,立即掛掉了電話。
“喂喂”了幾聲,叢醫生將隻有嘟嘟聲的電話舉到眼前,按了下發送鍵,又極快的掛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把電話重新放回醫生服的口袋裏。順便從裏麵拿出了一把鑰匙,緊緊攥住,猶豫了數十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向杜蕾蕾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