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不是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嗎?你不是要自食其力嗎?雖然我雇你演戲,要給你付工資,但斐兒不會這樣認為的。你從小跟他灌輸的是人要靠自己的雙手工作掙錢,你天天懶在家裏,他又看不到你寫寫算算,他隻會認為你是個好吃懶做的媽媽。他會看不起你的,而我,在他心目中的開象會越來越高大,他會越來越崇拜我,再接著呢,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被他抓住了軟肋,隻能接受他的威脅。“停,你贏了。明天我就跟你去上班。”心裏說:“你就等著我助你公司早日關門大吉。”
“不是明天,是現在。”
kao,上吊也得讓人喘口氣吧?敢怒不敢言的瞪著他。
他挺喜歡看她氣乎乎的樣子,勾勾手指,讓她坐得離他更近。那動作,跟流氓沒什麼區別,劉悅不想自動送上門接受非禮,又不想逆他意,外強中幹的說:“不許碰我。”
“我才不會沒事給自己找難受。過來,給你交待工作。”
工作交待得很詳細,每一句話,都讓她震驚,聽完,滿腦子裏全是疑問,正要問,一個小小的身影快速的衝進來了,將他倆人同時撲倒。
“老爸、老媽,我想死你們了。我的小媳『婦』呢?”
“什麼小媳『婦』?”
“你們給我生的小媳『婦』呀!”
兩人一對視,立即明白又是倚在門口的那家夥嘴賤了,狠狠的瞪了秦壬幾眼,劉悅嚴肅的給兒子上課了:“斐兒,爸爸媽媽再生的寶寶,隻能是你的弟弟妹妹,隻要是人,都懂這個道理。隻有禽獸才會把自己的妹妹的說成是媳『婦』。知道禽獸是什麼嗎?就是趴在門框上的那個怪物。哦,他看起來是有點兒像人,那是他穿了衣服的原因,也就是俗稱的衣冠禽獸,隻要把衣服一扒,你會發現,他比奧特曼打的那些怪獸還要醜陋。當然是真的了,不然,他怎麼也姓禽呢?”
最後一句話讓倚在門邊的秦壬差點兒摔倒。這女人的嘴怎麼這麼毒啊!可恨的是剛剛小家夥答應他說的話才說半句,就用他老媽的話去向他老爹求證,而他那個不良老爹,竟然笑得花枝『亂』顫。
秦壬很想把他的平妻小飛飛開走,讓他們一家人爬回去。可是,他做不到,冷澤揚好歹是他的青梅竹馬、衣食父母外加狐朋狗友。麵對他稱之為平妻的直升機歎了口氣,轉身回到房間裏,一腳把輪椅踢了過去。
冷澤揚離開c市是低調的,回來,聲勢浩大得像是受迎接的國家首腦,不,還是有差別的,沒有手持鋼槍的儀仗隊,有的是荷槍實彈的蒙麵特警列於倉門外兩側。
盡管之前冷澤揚有告訴她將會看到比較壯觀的場麵,她還是給嚇得腿腳發軟。這哪裏接人,分明就是來抓國際大毒梟的,而她,正是大毒梟的小嘍羅。
扯住冷澤揚的衣袖,危顫顫的說:“我,我,我害怕。”
他很滿意她的怯意,拍拍她的手背說:“害怕就對了。別的話不用我多說了,對吧?”
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劉悅很識實務的,所有叛逆、反抗的想法這一刻消失貽盡。
斐兒的膽子比她大多了,也想得更簡單,對迎上來的男人非常有禮貌的喊聲“叔叔好”,然後問了句讓對方很沒麵子的話:“為什麼要我老爸受傷後,你才知道要保護我們呢?”
劉悅驚得捂住了斐兒的嘴,訓斥他:“斐兒,別胡說。”又堆起笑向對方道歉:“對不起,小孩子動畫片看多了,見誰都背那裏的對白。不是說你,不是說你。”心裏卻把秦壬罵得連禽獸都不如,她敢肯定,這話絕對是他教的。
不想,對方根本沒有生氣,反而連聲說“沒關係,沒關係”,驚得劉悅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隻見他對著冷澤揚和秦壬咧嘴一笑,靦腆的撓撓頭,從秦壬手裏接過輪椅推著向前走。那些蒙麵家夥隊形自動收攏,跟在身後浩浩『蕩』『蕩』的走出機場。
很多人都被這架勢給驚懵了。歪頭側頭的想看清輪椅上人的模樣,無奈,他低低的帽沿遮住了大半個臉,身旁的女人和小孩子相互用肩頭擋住了彼此的臉,也是看不清。
那些蒙麵家夥在什麼時候散去的,是怎麼散去的,劉悅全無印象。她隻覺那一切太不真實,要不是兒子充滿崇拜的跟她又比又劃的,她會相信那隻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