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們大約十幾米遠的一個包廂裏,是賀芯和李曉筠。賀芯也剛從上海巡回演唱會歸來,約了李曉筠共餐,不料會碰上淩語芊和肖逸凡,還見到他們大庭廣眾之下做出親密的舉動。
“人至賤則無敵,這小騷貨果然是天下無敵,似乎天底下的男人都搭上了,真是越看越替煜大哥感到不平!”李曉筠迫不及待地辱罵出聲,惡毒的雙眼正盯著她的手機屏幕,裏麵有她剛剛偷拍的照片,是淩語芊和肖逸凡兩手相握、含情脈脈相視的畫麵,還有淩語芊對肖逸凡巧笑倩兮的畫麵。
賀芯則直接瞪著淩語芊和肖逸凡,大墨鏡底下的眼眸躥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把淩語芊燒毀。
“芯芯,等下我陪你回家,我要把這些證據給伯母看!”李曉筠忽然又道。
賀芯愕了愕,“給二伯娘?”
“嗯,我們吃完飯,去我朋友那把相片衝洗出來。對了,這次你可別阻攔我,我實在忍不住了,勢要讓這賤貨受到報應才行!”李曉筠繼續憤憤然,內心裏卻是另一種算計。
賀芯不做聲,盯了一會前方,道:“我們走吧。”
“走?”李曉筠眯起眼,神色複雜地瞄著賀芯,隨即不再吭聲,在賀芯起身時,她也跟著離席,留下滿桌還沒怎麼動過的佳肴。
賀芯並沒有立刻走向餐廳門口,而是朝淩語芊走去,停在他們的餐桌邊。
看到賀芯,淩語芊也微微驚訝,隨即友善地打招呼,“賀芯,你也來這兒吃飯?”
可惜,賀芯回她的是充滿鄙夷的蔑視,比以往還多了一絲怒氣。
李曉筠則嘴賤地侮辱道:“還以為你嫁入豪門會收斂一些,想不到賤人終究是賤人,狗改不了吃屎!”
淩語芊立刻皺起眉頭,給李曉筠一記不悅的瞪視。
肖逸凡則不客氣地回擊,“嘴巴這麼臭,幾天沒刷牙了吧。”
李曉筠被氣得滿麵漲紅,瞪著肖逸凡,說不出話,最後,隻能把怒氣轉到淩語芊身上。她拉住賀芯的手,氣咻咻地道:“我們走,別靠近這些人,免得被弄髒!”
賀芯依然俏臉微慍,來回瞅了淩語芊和肖逸凡幾下,隨李曉筠而去。
看著趾高氣揚的兩個背影,淩語芊眉心皺得更甚。不知因何緣故,她突然感到心神不寧。
肖逸凡的注意力回到她的身上,安撫道:“語芊,別理她們,這類人簡直就是社會的病態產物,我們是正常人,千萬別受影響。”
淩語芊定神,衝他訥訥一笑,可接下來,她再也無法像剛才那樣盡情享用,勉強再吃幾口就停止了。
肖逸凡轉開話題,“對了,你下午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不如去看我錄歌?”
錄歌?淩語芊腦海立馬閃出從電視看到歌星錄歌的畫麵,便答應了,決定借此來消除下午的胡思亂想和苦悶哀傷。
肖逸凡見彼此吃得差不多,於是買單,帶她離開餐廳,出發去他公司。
另一邊廂,李曉筠帶著賀芯,先到朋友的攝影店快速衝洗出剛才偷拍的照片,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到賀家。
賀芯暫且回自己的家,李曉筠則獨自來到華韻居,正看到季淑芬在大廳裏呆坐,一副愁眉苦臉狀。她眸色晃了晃,繼續邁步朝季淑芬走去,道:“伯母!”
季淑芬從沉思中回神,見到她,苦惱的眼神亮了亮,“筠筠,你來了?”
李曉筠在她身邊坐下,打量著她,佯裝關切道:“伯母眉頭深鎖,難道有什麼鬱悶事?”
季淑芬正愁著找人求助,便順道把手裏的一張紙遞給李曉筠。
李曉筠接過一看,心頭大大一顫。
怎樣的性愛招式更能使女方受孕!
“這是我剛才在阿煜的臥室找到的。我用盡辦法阻止那小賤人懷孕,阿煜卻跟我作對,想方設法地讓她受孕,真是氣死我了!”季淑芬氣急敗壞地抱怨。
“伯母,您先別激動,您確定這是煜大哥的主意?”李曉筠小心翼翼地問著,詭異的雙眼繼續一瞬不瞬地盯著季淑芬。
“我確定。這張紙是夾在阿煜平時最常看的一本汽車雜誌裏的。這孩子,真是鬼迷心竅,我前幾天才跟他分析過利害關係,他也生氣了,想不到轉個頭又忘了,又被那賤人給迷住。真是不爭氣的東西!”季淑芬表情轉為失望沮喪。
李曉筠沉吟片刻,從手袋裏取出相片,遞給季淑芬。
季淑芬看罷,更是怒不可遏,想也不想便打算將相片撕掉。
李曉筠及時阻止,“伯母,別,這相片不能撕,我們要用來對付那賤人!”
“對付那賤人?”
“我曾經看過一部古裝宮廷劇,說皇帝不想讓某些妃子懷孕的話,會命人用木棍打她的肚子,把孩子打掉。等下那小賤人回來,你也打她,就說她不知廉恥,敗壞名聲,背著煜大哥在外麵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李曉筠把事先想好的計謀說了出來,見季淑芬一副怔愣狀,接著道,“以前我們讓她幹粗重活,但作用似乎不大,如今難得抓到機會,我們不如來個狠招,她要是真的懷孕了,經此一打孩子必是沒命,弄不好還會終生不育。假如她尚未懷上,也能傷到她的子宮,將來想懷孕就沒那麼容易。總之,伯母你等下一定要看準,一定要用力,對準她的子宮部位狠打!”
季淑芬下意識地點頭,“可這……算是傷人罪吧,萬一事情鬧大了,她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