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怎麼會!你想想,名義上她是你的媳婦,除非她不想再在賀家待下去,否則斷然不敢告你。二來,是她有錯在先,伯母到時大可說你是整頓家法。再說,這無憑無據的,誰能證明伯母你是凶手,我們還可以來個汙蔑,你矢口咬定隻是形式上教訓她,其他的傷是她懷恨在心,用自殘來報複你。不過我還是覺得她不會抖出去,這是醜事呢,除非她將來不想見人了。”李曉筠說得頭頭是道。
已陷入癲瘋狀態、太過想對付淩語芊的季淑芬,更是不會多想其他,甚至還覺得李曉筠幫了她一個大忙,幫她消除了愁苦和慌亂。
她立刻撥通淩語芊的電話,吩咐淩語芊速速回來,然後命保姆去找來一根長棍,大約一米半的長度,差不多有女人手腕那麼粗。一切準備就緒,她靜坐沙發上,等待淩語芊的出現。
李曉筠一直陪著,詭異的瞳孔不斷迸發出算計和得逞的精芒。
055
寬敞的公路上,一輛黃色的士快速奔跑著,車裏麵,淩語芊娥眉微蹙,滿臉思忖。
剛才,她正在看肖逸凡錄歌,忽然接到婆婆的來電,叫她馬上回去。
一直以來,婆婆對她的態度都不好,剛剛電話裏傳來的語氣似乎更不悅,隱隱透著一股盛怒,她於是問怎麼回事。可惜婆婆不說,隻叫她立刻回去。再三思量之下,她隻好帶著歉意辭別肖逸凡,一路上繼續揣測猜度,猛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莫不是她和逸凡的聚餐被賀芯和那李曉筠拿去跟婆婆搬弄是非了?但現今又不是封建社會,她和逸凡屬於正常社交,朋友共餐在21世紀平常得很,婆婆用得著生氣嗎?除非……婆婆想借此來刁難?畢竟前陣子她就曾找過各種機會對她各種折磨。假如真的這樣,今天又會使出什麼招式?種花?種樹苗?除草?施肥?或更嚴重的?
思及此,淩語芊整個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眉心皺得更緊了,美麗的小臉也更顯苦惱和悲愁。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獲得季淑芬的客氣對待?她不奢望季淑芬能像對李曉彤那樣疼愛有加,隻求和和氣氣,別再當仇人似的。可是,會有這麼一天嗎?她能等到一段平平常常的婆媳關係嗎?
腦海是空白的,答案是未知的。
淩語芊深深一個呼吸間,暫停思想,側目看向窗外,呆看著路旁的景物飛逝而過。
20分鍾的車程,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淩語芊叫司機把車直接開到華韻居,一下車就迅速往屋裏走,果然見到偌大的客廳裏,非但季淑芬在,李曉筠和賀芯也在!
她略作沉吟,還是走了過去,語氣敬重地對季淑芬喊道:“媽,我回來了。”
季淑芬冷冷地瞪著她,滿麵怒容,猛地抓起準備好的木棍,朝她肚子狠狠一擊。
淩語芊毫無防備,硬生生地吃了一棍,那棍一落,她頓覺一股鑽心的痛,整個身體重重一震。
她本能地抬手覆上挨打的腹部,見季淑芬又想打她,趕忙後退,悲痛地道:“媽,你怎麼了,幹嗎打我?”
“幹嗎打你?我就要打你,打死你這不知廉恥的狐狸精,打死你這背著丈夫出去偷人的小賤貨!”季淑芬手持木棍,追向淩語芊。
不知廉恥!背著丈夫出去偷人!季淑芬是說她和肖逸凡嗎?淩語芊躲到沙發後麵,急忙辯解:“我沒有,我隻是和朋友吃頓飯而已。”
“和朋友吃飯?吃飯用得著十指相扣摸來摸去嗎?我看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季淑芬也繞著沙發跑,掄起木棍再次朝淩語芊揮打。
淩語芊躲避不及,背部挨了一棍,劇痛讓她即刻哀叫出聲,
“我們沒有摸來摸去,肖逸凡握住我的手,隻是為了祝福和祈禱,那是他家鄉的一個習俗。”她邊跑邊解釋,忽然又遭了一棍,這次是她的手臂,同樣痛得她渾身發抖。
她跟賀芯求助,“賀芯,請你告訴婆婆,我和肖逸凡並沒做出任何越軌的事,我們是好朋友,真的隻是好朋友。”
可惜,賀芯根本不理她,鄙夷高傲地睨視著她,似乎在嘲諷她活該。
而那個總是莫名其妙多管閑事的李曉筠則道:“習俗?如果你們脫光衣服交纏在一起,是否也說成習俗?告訴你,你那些下賤的證據我們已經收集好,你還是乖乖承認,乖乖受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