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川直接就推翻了跟前的茶杯,“大嫂這是想讓我給大哥做妾?”
“雍州城的民風原來竟然這麼開放麼?大哥可以娶弟弟的女人?”
郭北芸見她動怒,也不再不好意思,昂頭挺胸站在錦川跟前,“金川,我告訴你,讓你給阿武做小,都便宜你了,要是依著我,早就把你弄死了!”
“隻要你交出金算盤,離開梅家,便留你一條命!”
錦川退後一步,正視郭北芸,“大嫂好計謀,隻不過,我的命硬的很,沒有人能取得了…”
既然已經撕開了臉皮,郭北芸也就沒有什麼再顧忌的了,瞪著錦川,“金川,實話告訴你,你喝的茶裏我加了點東西,這東西呢,不會讓你死,隻會讓你死去活來…”
錦川狠狠瞪她一眼,捂著肚子,“賤/人!你竟然給我下毒!”
“你…不得好死!”
郭北芸卻是笑的開懷,走上前來,扶住錦川,“金川,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為難你,你要麼把金算盤交出來,要麼給你大哥當小,二選一吧…”
不等郭北芸的話說完,梅涵武便走了進來,一臉淫笑的看著錦川,“娘子,還是你厲害,這主意果然好,妙哉妙哉…”
郭北芸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還不都是為了你這個冤家!我可告訴你啊,茶她喝了,這會兒她身上沒什麼力氣,你早點兒把事辦了,呆會兒就叫人進來捉奸…”
梅涵武眉開眼笑,手已經向錦川伸過來。
錦川嫌惡的看一眼那雙手,狠狠拍開了他。
梅涵武詫異,“她不是喝了那茶嗎?怎麼還有力氣?”
郭北芸神情一變,怔怔的指著錦川,“你…你沒喝那茶?”
錦川推開郭北芸,站直身子,像是望著跳梁小醜一般盯著郭北芸和梅涵武,“那茶我根本就沒喝!”
梅涵武大驚,“不管你喝沒喝,今兒我都會把你變成我的人!”
“沒放藥也好,放了藥軟綿綿的,跟奸/屍似的,有什麼意思,還是活脫脫的活人兒有意思!”
錦川急忙後退幾步,“梅涵武,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叫人了!”
“阿五就在附近,你知道的,他的武功可比你高!”
“哎呀,我好怕好怕啊…”梅涵武獰笑著,一步步逼近錦川,“我好怕捂住你的嘴巴,你就叫不出聲來了…”
梅涵武離錦川越來越近,錦川步步後退,就在錦川準備叫阿五的時候,郭北芸突然抱住了肚子。
“相公,我肚子…好痛…”
梅涵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又返回到她跟前,“娘子,你這是…怎麼了?”
驚慌不停的望著她,神情忐忑。
郭北芸緊緊捂著肚子,嘴角已然有褐色的血珠湧出來,“相公,許是方才惜文遞茶的時候弄錯了茶杯…”
“當初,明明說好的,黃花的給她,藍花的給我,可是…”
“我…怕是不行了…”
郭北芸沒說幾句話,整個人便暈死過去,梅涵武急忙抱起她,飛奔出院子,差下人去叫大夫過來。
看著他們走遠,錦川這才從袖口裏掏出一根銀針來,放入之前自己喝的那杯茶裏,銀針毫無變化。
難道說,文晴遞給自己的消息錯了?
忙又把銀針放到郭北芸的那杯裏,赫然發現,銀針竟漸漸變了顏色!
難道說,惜文弄錯了?
錦川卻並不這麼認為。
不過,她可倒是很感謝惜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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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涵武抱著暈死過去的郭北芸回到房間,一臉驚慌,“北芸,你振作一點,堅持住…”
郭北芸毫無生氣。
得了信兒的惜文急忙趕過來,撲通一聲跪在郭北芸床邊,“相公,都是我的錯,是我記錯了哪杯茶裏有毒,幹脆就兩杯都下了毒,可是我有提示姐姐,讓她不要喝的…”
惜文哭的淚花帶雨,慘兮兮讓人好不憐惜。
梅涵武情急焦切,哪裏還有這麼多工夫理會她?
直接急切切的朝她吼了一嗓子,“你個婦道人家,終日隻知道哭哭啼啼,哭有什麼用?”
嚇得惜文一聲也不敢哭了。
梅涵武似有些煩躁,朝著屋外猛吼一嗓子,“丈夫怎地還不到?大少奶奶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陪葬!”
嚇得屋外的下人們跪了一地,生恐做錯事。
千呼萬喚中,那大夫終於趕來,替郭北芸把脈,又是針灸,又是放血,又是灌藥,折騰了大半天,也沒見郭北芸張開眼睛。
大夫拭了拭額際的汗珠,朝著梅涵武揖了一揖,“回稟大少爺,大少奶奶的毒暫時控製住了,隻要好好調養,過陣子再放一次血,便可確定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