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話(1 / 2)

春申楚歌一時不知所措,看向嶽子梅,隻見他笑意溫純,隻好道:

“哈哈,行,以後在燕衛營你我兄弟相稱。”

隨後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春申楚歌今天能打敗洪書文境界上的優勢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自己的示弱幾乎騙過了所有人,當他們接觸到自己的真正實力時難免會有些措手不及。春申楚歌今天贏了在燕衛營裏武功排的上號的洪書文並不能說明,燕衛營這支騎軍戰力遜色。當真正與這些軍伍中人打過交道之後,春申楚歌才發現他們所擅長的不是江湖中人那些花拳繡腿,而是搏擊技能或者說殺人手段,畢竟他們最終要上戰場廝殺。而且真正要生死相向那些比他們武功境界高的人並不一定會活下來。

與這些邊關武人相處,要真正融入到他們的群體中,必須要用過硬的實力去征服他們,不能說武力是軍營生活的唯一,但肯定是必要因素,畢竟軍營中以強者為尊。春申楚歌轉念一像,其實任何世間任何地方不都是以強者為尊嘛?

不知不覺王雄貴就喝高了,最後又開始管不住自己嘴絮絮叨叨起來。

“楚兄弟呀,不瞞你說,當初我王雄貴能去別的軍伍裏當一個最起碼比這個副尉要大的官兒。不說將軍裨將什麼的,最起碼是個實權都尉。為啥偏偏來了咱們燕衛營,還不是衝著這個名頭來的。我沒經過戰國紛爭,那些老兵油子沒事兒總是吹噓自己當年曾跟著王爺南征北戰,說那話時的臭屁勁兒呀。我呢生的晚,尋思著,就算不能跟著北燕王南征北戰,咱最起碼可以跟著他兒子征戰四方也行呀,到時候我就可以跟那些更年輕的士卒說,老子當年給小王爺牽過馬。所以我就來了咱們小王爺的親衛軍燕衛營,誰他娘曾想,咱們那個小王爺是個不成器的家夥,紈絝二世祖呀,別提讓他上陣殺敵了,估計他也就能在娘們兒的肚皮上大殺四方,不成氣候呀。我呀,不求多大官兒,可是我這心裏憋屈的慌,給這種人當親衛,值嗎?”

洪書文紅著臉打著酒嗝,附和道:

“誰他娘說不是呢,那個小王爺我看該叫小王八蛋。你說咱們王爺那麼威武,攻克過四國國都,在靈璧一舉打敗之前從無敗績的兵神魏無忌,大丈夫生當如此呀。可是他娘的他怎麼就生出個那樣式兒的兒子呢。要是春申楚歌在我麵前呀,我一定要替咱們王爺教訓教訓他。他真是個混賬東西,你說是不是呀,楚大哥。”

春申楚歌一臉尷尬,總不能自己罵自己吧,當下他是十分抑鬱,被人當麵指著鼻子罵,真是不好受。

幸好這洪書文一個蒙頭醉趴在桌上,王雄貴也紅著臉罵了句‘熊兵,喝這點酒就不行了’,說完他也一頭子倒在桌上醉醺醺地昏睡過去。

春申楚歌對稍微有些清醒的嶽子梅說道:

“我也有些醉了,去外麵吹吹風。”

說完不等嶽子梅回應,春申楚歌就起身走到了外麵。

他金刀大馬地坐在石階上,外麵的月色很美,杯中酒水蕩漾著高空圓月的倒影,清風拂麵吹來一陣清爽。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嶽子梅略帶惶恐的聲音。

“屬下嶽子梅拜見小王爺,卑職不知小王爺微服私訪燕衛營,所以...”

春申楚歌微微一笑,道:

“本就是我不按常理出牌,怎麼能怪你呢,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

嶽子梅單膝跪地,回答道:

“卑職起先也不是很清楚,但聽說您是白尺虎白將軍親自推薦來的,而且聽他們說您說您自己叫楚歌,而且小王爺起身出去時那種氣質是那種隻有出身王侯將相家的人才會有的,哪像我們這些糙漢子。”

春申楚歌哈哈一笑道:

“嶽校尉誇人的水平倒是比得上那些在朝為官的公卿呀。”

“卑職惶恐。”

春申楚歌不耐煩道:

“別卑職卑職的,這是在你的地盤兒,你是老大。咱們燕雲鐵騎之所以能成為天下軍伍的魁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武人在王侯麵前可以挺直了腰杆說話。你要是願意,咱倆就兄弟相稱。”

“萬萬使不得。”

春申楚歌無奈自嘲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