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見春申楚歌反向一個側身躲過那一擊直踢,右手很不客氣地抓住洪書文的小腿,然後春申楚歌整個身子向後這麼一退同時右手鬆開,身形愜意。可苦了洪書文,單腿站立的洪書文隻得在對方牽引下直愣愣被迫作了個劈叉摔在地上。
春申楚歌得勢不饒人,欺身其後,拽起其腰間腰帶就要發力,隻聽洪書文近似哭喊道:
“使不得使不得,您大人有大量,我輸了我輸了。”
春申楚歌嘴角勾起,這才鬆開他的腰帶,拍拍手上塵土,離開校武場時,人群嘩啦啦自動分開一條路來。春申楚歌微微一笑,徑直離去。
眾士卒看向他的眼神再沒有比武之前那種鄙夷和嘲諷,隻有欽慕還有一絲絲的畏懼。要知道洪書文的武力在燕衛營可是僅次於嶽子梅和王雄貴的人物,而這個年輕人卻十分輕鬆愜意地就將洪書文給打得認輸了,怎能不讓人咋舌。
洪書文呆坐在原地,要不是剛才自己認輸地快那個年輕人真有可能拽掉自己的腰帶,自己就等著被人剝去衣服春光乍泄,讓袍澤們笑話吧。
王雄貴一臉陰鬱地走上來,手指頭指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生氣道:
“你說你平常不是挺能打得嗎?整天咋咋呼呼的,怎麼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奶奶的,氣的我都開始文鄒鄒地拽文了,心疼我那二兩銀子呀。”
洪書文沮喪的垂下頭去。
夜幕降臨,星野開闊。
燕衛營嶽子梅的大帳中,四人兩兩相對而坐。
嶽子梅率先舉起酒杯,道:
“嶽某人真的沒想到楚小哥武功如此了得,這幾日怠慢你了,今天正式歡迎你加入我們燕衛營,我先幹為敬。”
春申楚歌笑道:
“是小弟我,給校尉大人惹來不少麻煩。平日裏不參加操練,您不清楚我身後背景不敢對我有所約束,是我的不是。”
嶽子梅沒想到對麵這個武藝高強同時又有高族背景的年輕子弟如此直率並且通情達理,他展顏笑道:
“哪裏哪裏。”
作陪的洪書文禁不起王雄貴對自己的眼神提醒,舉著酒杯低著頭道:
“楚兄弟實在不好意思,一開始對你冷嘲熱諷出言羞辱你不說,輸了比試不服氣還要偷襲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還有那個....”
春申楚歌曉得他要說什麼,直接開口道:
“放心,喝不喝花酒無所謂,你一個餉銀多少我還是清楚的,一場比試而已。”
洪書文漲紅了臉,連忙道:
“君子一言多少馬難追來著?”
王雄貴實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屬下如此丟人,罵道:
“駟馬難追,熊兵打打不過,說話也不會說。”
洪書文連忙接話道:
“對對,駟馬難追。我洪書文說實在的沒錢請你去添香招那樣的銷金窟喝花酒,我認你做大哥,以後你就是我小弟,不對,我就是你小弟。你看誰不順眼我就替你揍誰,讓我給你賣命都成。”
王雄貴這次徹底無語了,明明是他輸了,還想當人家小弟攀高枝占人家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