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個“別人”事實上不是外人罷了。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最後留下來的人,卻是他。
哪怕是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個人,調查起來也不會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張寒不是真的傻,他隻是懶,再加上一直有人會主動做那些燒腦的事情,所以他漸漸的退化了。
可是,刻在身體上的東西是不會變化的,就像是習武之人多年不用,再撿起來的時候,隻需要稍微一點。
張寒也是一樣。
陳天雲也承認的,其實在他們還小的時候,張寒就是個聰明人,他隻是不喜歡使用自己的聰明罷了。
如果不是這次死的人對張寒來說太重要,重要到無可替代,張寒可能還是會冷眼旁觀吧,這是他的特性。
“不是有人說麼,最弱的人會活到最後承受一切。”陳天雲說話從來的都是毫不客氣的。
“所以,我是最弱的人……”張寒低下了頭。
“你選擇的,你忘了麼?”陳天雲不以為然。
“我記得,所以我才會難受。”張寒盯著地板上的一個點,眼神開始渙散了起來,“但是我沒有後悔過,真的。”
後悔是不會解決任何事情的,沒有人可以知道未來,所以就算是時光倒流,張寒的決定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所以你補救。”
“沒錯,”張寒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回神。我不懷疑裴家,我對彭家保留疑問,但是我依然覺得彭家是個替罪羊。”
張寒認真的說道,“和以前的每一次都很像,有能力,有動機的彭家做了某一件事,沒有人會懷疑。”
“所以,你覺得最有可能的,現在離那些人最近的是——?”陳天雲不願意再兜圈子。
“是王家。”張寒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不是開玩笑?”陳天雲當然不信。
“一個草包,王家和,他能奪得王家?天雲哥你信麼?”張寒可是做足了功課。
“不信。”陳天雲在另一個方麵懷疑過王家。
“那就對了,有人幫了王家,我懷疑這個’有個人’。”張寒道。
“說起來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同樣的事情在圈子裏可不止一家。”陳天雲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王家有一個特殊之處,別人都沒有。”張寒篤定的說道。
“什麼?”
“王家的老爺子。”張寒把身子前傾,暗暗的說道。
“上一輩兒的,能夠推翻王家和的人還在,一個籌碼,或者說是一個把柄。”陳天雲馬上明白了。
“或者還有更大的用途,總之不是正常的事情就是了,王家和如果真的完全掌控了王家,就沒有把王老爺子留下的意義。”張寒的話不無道理。
顯然,陳天雲認同了張寒的說法。
“所以,你可以說說你需要我做什麼了。”
張寒看著陳天雲的臉色,勾唇一笑。
“那我們就有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