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然。”張寒回道。
“那就接著說啊。”
“我在那件事兒後,就一直在調查這件’罪魁禍首’,天雲哥,一件已經消失了那麼久的所謂國寶,究竟有多麼大的價值?”張寒搖著頭問道。
“無法用金錢和言語來衡量。那是重要的曆史文物。”陳天雲說著自己內心的評價。
“對於你們來說,是!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張寒冷漠的說道,“我們站的角度不同,你們是在用自己的生活保護它們,我們是在用它們來保證自己的生活。”
“我懂。雖然我不認同,但是我可以理解。”陳天雲點了點表示自己知道了。
“所以,你絕對對這件東西有企圖的人,是和你一樣的人,還是和我一樣的人?”張寒看著陳天雲,似笑非笑的人。
“或許是第三種人,或者是前二者皆有?”陳天雲想了想,那些人不會是什麼處於好的目的的保護者,但是也不像是為了純粹地利益,因為那些人的付出顯然已經漸漸的大於收入了,除非……
“不,他們就算是第三種人,也是無限接近於我們這樣的第三種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受誘惑的人,如果有,那就是誘惑不夠大。”張寒理所當然的說道,“隻是有的時候,這個‘誘惑’未必是金錢。”
“所以呢?你究竟想說什麼?”陳天雲越來越不懂張寒的意思了。
“所以,天雲哥,那幅畫的價值,才是我們真正應該看到的,在那個時代,它的作用就應該很大了,那個年代什麼最重要呢?一幅畫的藝術價值就是再大,在戰爭中卻還不如一個子彈頭來的實在,不是麼?我們必須承認,你們的工作隻有在和平的時候才會被人們挖掘發揚。”張寒看著陳天雲說道。
陳天雲當然知道張寒說的沒有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的。雖然在戰爭的年代也有很多為了保護文物而犧牲的人,但是他們真正為人們所知,那也是在多年之後。
很少有普通老百姓會真正的意識到那些東西的價值。太多的例子了,在戰爭的非常時期,用一個意義非凡的古董去換一個饅頭,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對於一個人來說,尤其是對於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來說,隻有活著,一切才都有意義。
“可是,戰國後期那些站在高處的人們,一樣會欣賞這些東西,他們有能力,也有立場不是麼?”陳天雲的聲音倒是降低了許多。
“是,當然沒錯。”張寒沒有反駁,“但是這種事不會發生在一個正在圖謀天下的帝國,不論是秦始皇、秦昭公,還是白起,他們都不會在意這個。”
“這幅畫,這所以那麼重要,很有可能,其價值並不在畫品本身。”張寒變幻莫測的說道。
“一幅畫能傳遞的信息太多了,我覺得,這幅畫可能不是什麼風景畫,而是一幅——”
“——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