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練華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
有最善於療傷的龍虎心經傍身,齊練華不過半月時間身體就完全好利索,不但四肢靈活如初,甚至連自身境界都再次有一絲絲提升。
既然齊練華身體恢複完好,自然是跟隨楊折之二人奔向了去往魔教都城洛陽城的路上。
魔教位於東海之濱,地域荒涼,枯山連綿,萬山環繞之中便是魔教都城洛陽城。
此去路途遙遠,幾乎橫穿整個蜀國境內。
這一日,齊練華三人才出柳州郡,進入望州境內。
出了柳州,周遭氣溫頓時上升不少,明顯就已經有了春天的樣子。一路上柳暗花明,鶯鶯燕燕,倒是極為熱鬧。
齊練華倒有幾次逃跑的想法,不過被那提刀少年看的極為嚴實,愣是找不到絲毫空隙。
百無聊賴之下,他便一路在腦海研究鄧五尺那詭異身法,雖然無法得其精髓,但又設身處地好好想了一番。
自己除去抓住他長劍這種兩敗俱傷的辦法,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招式能與其周旋?
奈何他經驗終究不多,想了好多天也沒能想出來。
一行三人在路旁簡陋酒肆小憩片刻。
酒肆旗幟早就蒙塵破舊不堪,隨風飄飄蕩蕩,隻不過黑乎乎的,再也看不出原來樣子,甚至連上麵字跡都已經模糊不清,隻能依稀看出是什麼什麼酒肆之類的。
三人要了一些簡單吃食,也沒人說話,默默地都在填飽肚子。
酒肆老板娘是個年約三十左右的豐滿少婦,一身蜀國最為常見的寬袖褶裙,相貌雖算不得太過好看,但勝在身子豐腴,胸脯飽滿,可謂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也不少,正好把她這歲數的女子風韻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見齊練華三人吃飽喝足,少婦急忙湊過去,一把就攬住楊折之胳膊,媚笑道:“老哥哥,吃完了飯,就不想帶兩個小弟弟找點樂子?”
老人家什麼陣仗沒見過,隻不過這次卻擺出一臉正氣諸邪莫侵的樣子,大義凜然道:“大妹子,你說的這叫啥話,老哥哥我可不懂呀。”
老板娘拋過去一個嗔怪的媚眼,竟然隨手向老頭子檔部掏了過去,老頭子挪挪屁股沒讓她得逞,這豐滿婦人咯咯嬌笑道:“老哥哥,一看就知道你啊是其中老手,裝什麼清純。”
“大妹子說的對!”老人哈哈大笑,一改常態,伸手使勁摸了把少婦,少婦“哎呦”嬌羞一聲,媚眼如絲,嗔怒道:“老哥哥真是壞透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一拍即合。
這兩人真是像極了所謂的奸夫******齊練華一臉鄙視。
佩刀少年扶額大歎自己師父真是色心難改,丟人現眼。
隻不過世事總是瞬息萬變。
原本媚眼如絲兩腮桃紅的豐腴老板娘,忽然從寬大袖口中扯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狠狠刺向楊折之胸口。
“就你個糟老頭子也想占老娘便宜!你娘了個錘子的,看老娘不把你戳成馬蜂窩!”
一臉****笑意的老頭子用兩隻手指夾住匕首,隻不過眼神卻寒冷如冰,笑道:“大妹子,咱買賣還沒做成,你就兵刃相向,這也太過於不講情分了吧。”
“講你個錘子!”老板娘抬頭望向這位江湖人稱殺人如麻的大魔頭,眼神中殺意毫不掩飾,怒道:“楊折之,當年你滅我滿門,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老人家嘲弄一笑,鬆開夾住匕首的雙指,忽然一掌拍在少婦豐滿胸脯上。
少婦連哼都沒能哼一聲,身體立馬四分五裂,化為一片血霧,碎肉殘渣濺的到處都是。
剛剛以殘忍手段殺了老板娘的楊折之,隻是擦了擦手就再次回到桌旁,表情清淡如常,沒有一絲異樣,好像剛才和那少婦調笑並將其轟殺的並不是他一樣。
他喝了口茶水,不知是對著誰說道:“要是不想死,就好好的躲在裏麵不要出來。要是讓我看到一點蛛絲馬跡,你們所有人都會死無全屍。”
果不其然,屋內隱隱有交頭接耳的細小聲音,但始終沒有人出現。
恐怕慘死的老板娘,要是知道自己這幫人如此膽小如鼠,也會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楊折之望向佩刀少年,點了點頭。
少年心領神會,提刀進了酒肆。
不一會兒無數哀嚎聲此起彼伏。
齊練華心中一片惡寒,顫聲問道:“你明明都答應要放過他們,為什麼還要痛下殺手。”
楊折之沒有理會他,隻是緩緩閉上眼睛,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輕歎道:“冤冤相報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