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璃驍點點頭,白鷹?便悄然退去暗處,放了一個信號出去。
“喂,你們在幹什麼?”大叔公是個眼神極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那躥上天空的綠光,指著侍衛,大叫起來。
禦璃驍緩步上前,掃了一眼幾人,沉聲道:“隻是通知山下的侍衛,準備迎接黑兔草,回京為百姓治病,老先生不必驚慌。”
“這位是大叔公,阿勒泰。這位是三叔公,溫東海。這位是五叔公,藍坤。”兔兒趕緊走到禦璃驍身邊,一挽他的胳膊,給他介紹三人。
漁嫣在一邊看著,禦璃驍並未抽出手臂,也不知是何用意。還有,他昨晚悄然離開,是去見這小丫頭嗎?
正琢磨時,兔兒已用兩隻胳膊抱住了禦璃驍,纖腰輕輕擺動。
“大叔公,陛下是好人,昨晚還救了我呢,黑兔草又不值錢,還能救人性命,我們就做了這好事吧。”
“可是……”大叔公看上去拿兔兒沒辦法,她一頓撒嬌,讓他本來古板的臉色好看多了。
“我都備好酒菜了,是溫朵娜親自做的呢。”兔兒鬆開禦璃驍的胳膊,跑到大叔公麵前,挽著他的手往大屋裏走。從禦璃驍身邊經過時,她又一把拉住了禦璃驍的手,拖著他一起進去。
禦璃驍扭頭看漁嫣,她輕輕點頭,與兩名侍衛一起,跟在人群後進了大屋。
屋內大圓桌上擺了足足十八道菜,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從好早就忙起了呢,三位叔公快請坐。”兔兒一一摁著三人坐下,又過來拉禦璃驍,最後才在人群裏找著了漁嫣,雙手拉住她,甜甜地笑道:“姐姐你挨著我坐。”
漁嫣看著座位,她和禦璃驍被兔兒隔開了。
見他一臉鎮定地落座,漁嫣也落落大方地坐下。
兔兒捧著酒壇,親手給幾人的杯中斟滿了酒。溫朵娜也上前來,幫著布菜。
“大叔公,三叔公,五叔公。寨子裏出了事,是應該先稟明三位叔公,可昨晚實在事態緊急,陛下和王妃上山求黑兔草為百姓治病,四叔卻和天漠人勾結,逼著我把陛下和王妃交給他。這是害人命、黑心腸的事,我不能做。三位叔公可以問昨晚在這裏的所有人,這些天,四叔是不是把我給軟禁了。”
“可是……”阿勒泰看了一眼禦璃驍,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禦璃驍端起酒碗,向三人敬酒,“我們取了藥就走,按價付賬,寨主和幾位老先生仗義相助,今後我必當酬謝。”
“好的,好的。”兔兒連連點頭,催著三位叔公端酒。
見兔兒存心幫禦璃驍,三位叔公隻好端起酒碗,和禦璃驍幹了這烈酒。
“溫朵娜,這不是昨兒我找的那壇酒呀。”兔兒抹了一把嘴,扭頭看溫朵娜。
“你自己放在哪兒了?”溫朵娜笑吟吟地問她。
“哦,那我去拿。”兔兒臉上通紅,瞄了一眼禦璃驍,起身出去。
漁嫣轉頭看禦璃驍,那壇酒,不會在他房間裏吧?
過了一會兒,有人匆匆進來,在禦璃驍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禦璃驍說了句抱歉,便跟著那人出去了。
漁嫣用筷子在碗裏胡亂挑著菜葉,一直看禦璃驍走遠,這才轉頭看向那三位叔公。溫朵娜正在給三叔公倒酒,兔兒似乎說這人叫溫東海,和溫朵娜同姓。
“怎麼去這麼久?”溫朵娜放下酒壇,扭頭往外張望。
話音才落,隻聽外麵傳來了數聲尖叫,一聲比一聲淒厲驚恐。
“出事了。”漁嫣把筷子一丟,快步往外跑。
隻見她與禦璃驍住的那棟屋子外,眾人正滿臉驚恐地往後退。漁嫣撥開人群闖進去,隻見禦璃驍黑著臉立在門口,地上一大攤鮮血正往外淌,倒在血泊裏的人,正是兔兒。
她趴在血泊裏,身上的衣服已被血染透,那一劍是從她背後刺進去的。
“怎麼會這樣?”漁嫣一把抓住了禦璃驍,不解地問。
“她讓人叫我過來,說有事與我說。”禦璃驍黑著臉,扭頭看向外麵。
溫朵娜和三位叔公已經飛奔過來,一見這場麵,頓時尖叫不止,撲過去把兔兒從血泊裏抱起來,扭頭大吼:“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殺了她?”
“當然不是。”禦璃驍眉頭緊皺,看樣子有人不願意讓他把黑兔草運出去,甚至想把他困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