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丞相,陛下聽說韓將軍闖宮,特命我來這裏等你。”曹參快步走來,鞠躬施禮道:“陛下在長樂宮留下了密道,現在韓將軍隻聽您的話,您若勸說他走長樂宮離開此地,定可以讓他毫發無損的離開。”
蕭何狐疑的打量了一眼曹參:“陛下要放走韓信?”
曹參笑道:“韓將軍是大漢的將才,陛下若真的殺了他,如何向天下交差。陛下念在韓將軍英勇過人,又對戚夫人用情至深,這才決定網開一麵。”
蕭何暗自思忖了一下,曹參是和他們一起從沛縣走出來的,為人忠厚老實,應該不會說謊。難道劉季真的決定顧念舊情,放韓信一條生路?
蕭何還在猶豫,曹參按捺不住,催促道:“這是唯一的辦法,蕭丞相若再耽誤下去,一定會誤事的,聽說戚夫人已經聽說此事了,若他們二人相見,一定會讓陛下大怒,到時候韓信將軍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蕭何一聽,也急了起來,事到如今已經十萬火急,讓他顧不得在猶豫不決了,他匆匆的對曹參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勸他離開的,多謝你前來告知。”
說罷,蕭何便急衝衝的朝宮門裏走去,宮門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打暈的侍衛們,婢女們都行『色』匆匆,少數的幾個清醒的侍衛急匆匆的朝前方跑去,蕭何順著走廊飛快地朝前走,遠遠地就聽到一陣打鬥聲。
“韓信,住手!”蕭何急忙跑了過去,韓信扔掉手裏已經暈了的兩個侍衛,回頭一看,一團火紅的長袍由遠及近,韓信怔了一下,喃喃道:“盧……綰?”
等到身影逐漸清晰,韓信這才看清,原來來的人是蕭何。他怔怔的看著一身紅豔衣服的蕭何,有些不明所以:“……你的衣服,怎麼回事?”
蕭何來不及和他拉扯衣服的事情,喘著氣指責他說道:“你、你這個莽夫,居然闖宮,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韓信嚴峻的回答:“阿嵐有難,我必須帶她走。”
蕭何氣急敗壞:“怎麼帶?直接闖出去嗎?你是武藝高強,可你以為王宮的守衛是這麼輕易就可以讓你攻破得嗎?你帶兵打仗所向披靡,怎麼這種事卻想不明白?”
韓信抿嘴不言,他心裏又何嚐不明白,可是事關柒嵐,他又如何能冷靜的下來。蕭何歎了口氣,對韓信說道:“陛下在長樂宮設置了一條密道,讓你從那裏離開,等你走後,我再設法讓柒嵐去見你,我們從長計議。”
韓信皺了皺眉,從皇宮門口一路打到這裏,防衛有的地方薄弱,有的地方森嚴,韓信熟知排兵的方法,他從一開始就隱隱覺得這些守衛似乎是在把他帶往一個地方。而現在蕭何的出現,更是驗證了他的想法,劉季這是欲擒故縱,故意將他引往長樂宮。
韓信知道蕭何的為人,他定不會陷害他。蕭何一定也被蒙在鼓裏,劉季擔心自己識破這一計謀,故意讓蕭何出麵將他名正言順的帶往長樂宮。韓信知道此行一定是凶多吉少,他反而釋然了,倘然讓蕭何在前麵帶路。
蕭何一路小心翼翼的帶著他前往長樂宮,生怕有什麼差池。那些守衛看見蕭何之後,都紛紛收手,不敢貿然上前。韓信在心裏冷笑,臉上不動聲『色』。他們二人幾乎沒有收到什麼阻攔,便來到了長樂宮門口。
長樂宮門外,武將夏侯英正領兵擋在門口,見韓進和蕭何前來,揚刀怒喝:“韓信,陛下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謀反?你放了蕭丞相,我饒你一條生路!”
韓信根本不把夏侯英放在眼裏,冷笑道:“你們這些家夥,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劉季殺了我之後,你以為你們還能活多久?我們對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會把我們一個不留,全部殺掉。”
“住口!陛下對我們恩重如山,怎麼會殺我們?你不要挑撥離間!”夏侯英大怒。
韓信冷笑:“我對陛下和大漢更是立下了汗馬功勞,陛下如何放過我了?還有盧綰將軍,英布將軍,陛下放過他們了嗎?”
夏侯英是個粗人,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反擊。韓信懶得和他再計較,對蕭何低語道:“多謝蕭公子相送,若有來生,韓某願與你們再次結識為好友。”
蕭何麵『露』不解,可還沒等他問出來,韓信便施展輕功,輕鬆地掠過了夏侯英帶著的人馬,闖進了長樂宮。蕭何追著他走了兩步,便被夏侯英扣住了。
“蕭丞相,請您止步。”
蕭何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夏侯英冰冷的說道:“陛下有旨,請丞相回府歇息。”
蕭何感到心裏一陣冰涼,他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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