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庭中要看笑話的女眷都紛紛驚詫了臉,碧蘿目光高傲的欣賞著她們的震驚和嫉妒,然後款款坐在秋夜一澈身邊。
“靈兒,你也坐。”
秋夜一澈拉住靈兒的手,親昵的安排她坐在自己的左側,碧蘿目光微閃,卻保持著微笑。
“是,澈哥哥。”靈兒微微紅著臉。
“靈兒,你也坐。”
秋夜一澈拉住靈兒的手,安排她坐在自己的左側,碧蘿震驚地看著秋夜一澈這個親昵舉動,完全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澈哥哥。”靈兒微微紅著臉,目光卻好奇地看著庭中,秋夜一澈笑道:“這些都是長安各王府的家眷,回頭讓賢妃替你引薦。”
說完,扭頭看向碧蘿,“賢妃,你可以帶著靈兒早早熟悉一下。”
他這話什麼意思?
要將靈兒納入王府中?
如果靈兒入府,她自己置於何處?
剛剛還浸在幸福中的碧蘿,瞬間被危機和恐慌包圍咱。
也在這時,門口傳來高聲通報。
“容月夫人到。”
大燕二皇子以賈古身份坐在逍遙王身邊,秋夜一澈進來時,宴席就開始,大家正要舉杯敬酒,一聽通報麵上皆露出驚愕之色,旋即放下酒杯,出了位置,跪在地上。
“大家起來吧,不必拘束。”人未到,聲先至,是一個女子明朗大氣的聲音。
眾人起身,看到一個身穿白色綾羅的女子款款而入,她身上不帶一物,發髻也隻插了一枚古樸的木簪,可額頭飽滿智慧,雙眼閃動明亮,周身都籠罩著一片清華。
逍遙王忙讓人將十五引坐到上位,十五微笑落座,目光掃過商賈身份的二皇子和秋夜一澈身邊的靈兒,卻明了,秋夜一澈和二皇子已經達成了共識。
注意到垂首而坐的碧蘿,十五目光不禁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對方似乎感到了自己的目光,抬起了頭。
那目光裏依然有恨意,可相比起前段時間,此時碧蘿的目光少了一絲懼怕,多了一絲挑釁,而她身體亦輕輕靠在秋夜一澈身上。
似是大膽的對十五挑釁。
“賢妃姐姐,這就是那容月夫人嗎?”
靈兒看著十五,好奇且小聲地問道。
碧蘿一時不知怎麼開口,秋夜一澈目光落在酒杯上,答,“是。”
“她和傳說中的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秋夜一澈看向靈兒。
靈兒想了想,道:“她比傳言中的更美,周身沒有一件名貴首飾,可氣質卻將場中所有女眷都壓了下去,而且,我總覺得哪裏見過她。”
“你見過?”秋夜一澈微微眯眼。
“啊,想起來了。”靈兒壓低了聲音,“我才來王府那日接待我的流水姑娘,剛剛她們走路的姿勢有點像,還有那雙眼睛。不過夫人的眼睛更明亮。”
秋夜一澈麵上笑容點點凝固,腦子裏反複思索靈兒的話。
流水?
正院裏的女子,神態漠然看著碧蘿和尚秋水相互撕咬。
東苑裏默默站在走廊上的女子,一身黑色勁裝,一把青峰劍,周身氣質凜然。
麵對著他的失態擁抱,她厲聲嗬斥,眼底沒有絲毫懼怕。
南苑立於門口的女子,雖頷首,可背脊卻有一個讓人不可忽視的堅毅和倔強。
原來如此。
秋夜一澈低頭看著手裏的酒杯,苦笑一聲,舉起來一飲而盡。
靈兒這才發現自那榮月夫人進來,睿親王的目光就從未看過正位上的容月夫人。
容月夫人突然到來,場中氣氛莫名凝肅幾分,逍遙王向來怕的就是十五,又見氣氛如此,當覺得頭疼欲裂,十五見他那樣子,驀然開口,“逍遙王,聽說你府中舞姬的‘傾城之舞’驚豔天下,何不讓我也看看?”
“這等低俗的舞蹈難登大雅之堂,臣弟覺得不妥。”
“我可是專門為此而來,難道你這是取笑我低俗不雅?”十五微微眯眼,那逍遙王頓覺渾身不自在,忙吩咐了人下去。
他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是來搗亂的!
很快,一群穿著紗衣的舞姬依次入場,笙歌起的同時,一片片水袖變換著各種樣子甩了出來,旋即所有女子紛紛跪在地上,雙手合力將一個女子托起。那女子戴著麵紗,一雙美目含水,手中水袖飛舞,墊著腳尖在女伴們的手心裏旋轉起來,如蝶飛舞。
“蝴蝶兒飛去,心亦不再,淒淒長夜,誰來?拭淚滿腮!”
女子一開場,就震驚了漫長,她嗓音極好,又唱著如此淒美的曲子,一時間,竟美若天籟。
那女子不是別人,她一出場,碧蘿和十五都將其認出來了,她是弱水。
弱水從舞伴手心裏一躍而下,宛如受傷的雨蝶,剛好墜在二皇子身前。
對方緩緩伸出手,將她拉到身側,將酒杯遞給她。
場中舞姬如花瓣散開,再度翩然起舞,直到笙竹聲完,她們才款款退下,而弱水已經和二皇子聊得甚歡。
“看樣子,弱水已經深得二皇子心意了。”秋夜一澈薄唇含笑,將自己的杯子推到碧蘿身前,“桃花門至今無主,終究不是辦法!流水做事低調,但是卻不如弱水那樣圓滑,孤覺得,弱水比流水更能勝任桃花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