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可不可以具體說一下他們是怎麼變的?是突然變異還是有一個過程?”季琴跟項昭飛是見過怪物腦子裏的怪蟲的,它們發育也需要時間,了解了那種怪物變異之前的行為可以幫助他們以後能提前發現是否有人被怪蟲寄生,進而規避危險,所以季琴有次一問。
“不是突然變異,確實有一個過程。”裏麵的男人沒有遲疑,“那些人吃了狗肉之後逐漸變得興奮了,然後脾氣暴躁,力量也逐漸變大。一開始我以為他們是氣憤沒有分給他們食物,但幾天之後這些人就開始毫無征兆地攻擊身邊的人。直到那天……”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顯然回憶起這件事情來他依然感到恐懼,“我看到……看到有一個老人把一個女子打昏之後在吃她的屍體!”
“當他發現我之後就試圖攻擊我,我說可以給他食物,但是沒用。他力量極大,速度也很快,我喊來人,四個成年男人勉強製住了他,然後又一個女的發瘋了,沒有辦法,我們隻能逃……”
“從吃下狗肉到變成那種怪物要多久?”季琴打斷了男子的話,他隻需要有用的信息。
“時間不一定,有的時間長有的時間短,差不多要四五天吧。”男子聲音有些不耐煩,但依然如實回答,顯然對季琴打斷他的話略有不滿。
“好的,那就這樣吧,這棟樓裏應該安全了,你們隨時可以出來。”說完之後季琴就示意項昭飛可以下去了,臨走之前特意變了一下嗓音,聲音低沉的罵了一句“草”,並且衝著房門吐了一口痰。裏麵沒有人敢出聲。
“他們這麼小心,我們就倆人而已,他們都不敢開門。”下樓途中項昭飛嘲諷道。
季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聽到那個男人說嘛,四個人勉強製服一個怪物,我們可是把所有怪物都殺死了,他們不清楚我們的人數,擔心會搶奪他們的食物,警惕很正常。咱們也並不需要跟他們結盟,也有充足的食物,不開門正好,人多了食物就要不夠分了。”
季琴兩人炸死了所有的怪物,這對躲藏起來的幸存者來說是十分震撼的,怪物的殺不死他們深有體會,這說明那門外之人的戰鬥力很強,在不清楚門外的人有多少,目的是什麼的情況下,如果貿然開門很可能就是出虎穴進狼窩了。
而季琴也是以一種強勢的姿態跟幸存的人對話,張口就要裏麵的人打開門,給對方心理暗示,表明自己一方是強悍的,不在乎裏麵到底有多少人,是什麼人。施加壓力之後退一步,隻是要求對方說一下怪物是怎麼變異的,那屋裏的人為了不觸怒季琴這個“強者”,自然會知無不言,絲毫不敢撒謊。
臨走時罵一句則是隱晦的暗示對方,自己確實有其他目的,隻是沒有達成,隻能離開。季琴這樣做是考慮到自己一方人居住在地下室,現在整棟居民樓裏沒有怪物威脅了,但這些幸存者對自己一方來說就變成了一種威脅,這樣可以讓他們心有忌憚,不敢隨意四處走動。從那些幸存者在季琴最後的侮辱下沒有出聲看來目的應該是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