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昭飛從怪物腦子裏挑出這隻模樣奇怪的蟲子之後,怪蟲觸手作腳移動速度竟然不慢。項昭飛並不慌亂,手腕微動,刀尖紮在了怪蟲蝌蚪樣的身體上,它的身體並不堅硬,被刀一紮,傷口處就流出了乳白色的液體,渾身的觸手往上縮,纏在了狗腿刀上,還在不停蠕動,似是要鑽進刀內一樣,細絲線一樣的長長的尾巴瘋狂在地上來回擺動。
“這個蟲子就是造成人類變成那種殺不死的怪物的元凶嗎?”項昭飛跟季琴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依然在垂死掙紮的小蟲子。隨著乳白色液體的不斷流出,它的掙紮也越來越弱,直到最後身體幹癟,沒有了動靜。
“死了嗎?”項昭飛用刀尖又戳了幾下,看不到怪蟲有任何動靜了。
項昭飛想用手去碰,季琴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衝他搖了搖頭:“不要用皮膚接觸,雖然這蟲子死了,但不知道有沒有毒,能控製人類,讓一個普通人的力量可以比擬一個士兵,這樣的蟲子你聽說過嗎?不了解的東西最好不要接觸。”季琴站了起來,“走吧,找個房間休息一下,然後繼續往上走。”
項昭飛從死去的怪物身上拔下自己的匕首,在屍體的衣服上胡亂蹭了蹭,跟上了季琴。
貼身裝著的巧克力在汗液和體溫的蒸騰下已經有些柔軟變形,季琴兩人找到了一個空房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出隨身帶著的食物各自吃著。沙發已經被霧氣打濕了,兩人毫不在意,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季琴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大腦放空。
“我的腦子裏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怪蟲。”這個念頭突然出現在季琴腦海中,他霍然睜開了眼,滿眼恐懼,也許是心理因素的影響,他覺得自己的頭皮發癢,似乎真的有東西在腦子裏蠕動。季琴伸手撓了撓,頭皮屑從眼前飄落下來,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快半個月沒有洗頭了,不癢才怪了。
“你說樓上還有活人嗎?”項昭飛小口小口的喝著水,也像季琴一眼躺坐著。
“我想應該有。”季琴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剛才你也經曆過了,這種怪物是追著活人跑的,如果幸存的人都從樓裏跑出去了的話,那怪物應該集中在一樓或者二樓。但現在他們都是在高層上,下麵我們沒有發現。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幸存下來的人退路被阻,隻能往樓上去,沿途有人倒黴被抓住殺死,剩下的人則在高層藏了起來,而怪物追著幸存者上了樓。”
這些怪物見到季琴兩人那種不死不休的瘋狂,就跟末世初發瘋的寵物一樣,如果居民樓裏的幸存者真的從一樓跑出去了,那這些怪物不可能自己溜達著上樓,躲在地下室的五人估計早就被怪物發現了。
季琴的解釋有理有據,樓上很可能有幸存者被困住了,突然出現的變異的人類還有腦子裏的怪蟲到底是什麼,也許那些幸存的人知道的會比自己更多。
吃過東西補充了劇烈活動消耗的體力,兩人繼續往樓上走去。也許是被這些殺不死的怪物嚇得不輕,兩人製造了那麼大的爆炸聲響也沒有人出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