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那是何老大以前的事兒了,”四胖插嘴道,“入洞房嘛,這個儀式恐怕跟嫂子您也已經舉行過了,不知道硬盤大漲算不算喜事兒呢?”
臥槽,四胖竟然如此口無遮攔,我伸手抓住了這家夥的耳朵,沒想到顧小芸同時一把捏住了四胖的另一隻耳朵,四胖頓時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你們還是真心有靈犀啊,就這麼虐待我這個功臣是吧!”
我一想,四胖說的挺有道理,趕緊把手鬆開了,但顧小芸有點不依不饒:“還敢不敢胡說了?”
四胖並不急眼,而是嘿嘿一笑,“嫂子,我老大可是塊金鑲玉,您要是不想要,很多妹子都等著呢。”
顧小芸手一用力,擰的更狠了,胖子疼的嗷嗷直叫:“嫂子,嫂子,別給兄弟毀容嘍,您真不打算聽硬盤的行情啊?”
顧小芸一聽趕緊把手鬆開了,“什麼?你說什麼硬盤?就是咱們訂的那些硬盤啊?”
“對!最新消息,一塊漲了70,僅僅一天,35萬到手。”我有點喜不自勝,“所以呀,我跟你要三瓶啤酒就是為了慶祝慶祝。”
“哎呀!”顧小芸尖叫了一聲,猛地撲到我身上,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叭叭就是幾口。
四胖看了個目瞪口呆,連我自己都懵逼了。
“我去買!”顧小芸鬆開我,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老大,”胖子咽了一口唾沫,一臉的豔羨,“要說你倆沒那啥過,誰信呐!”
“臭小子,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我剛要作勢揍他,病房的門被輕敲了兩下,然後開了,張小桃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是個女人,兩手各提著幾個禮品盒,在張小桃身後,明顯一臉的唯唯諾諾,身體因緊張而顯得戰戰兢兢,腳上一雙15公分的高跟涼鞋十分紮眼。
我勒個去!這不是那個恨天高又是誰!
“劉麗,受害者在這兒了,你想說什麼自己跟他說吧。”張小桃的話冷的讓人直發毛。
恨天高把禮品盒往身旁一方,驀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向我這邊飛奔過來,誰知腳下一滑,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還沒顧上站起身,就哭喊起來:
“對不起啊,這位小哥,都是我一時糊塗,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笨女人計較啊,嗚嗚......”
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疑惑地看了看張小桃。
“就是她,昨晚她在拉德芳斯認出了你,找人給你開的瓢。”張小桃雙手抱在胸前,不緊不慢地說。
哎喲我去!
四胖一聽也坐不住了,“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何老大從來低調做人,哪兒招你惹你了下這麼重的手!”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心胸狹隘,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不想坐牢啊......”
恨天高顯然之前被張小桃威嚇過,坐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渾身上下抖成一團,連哭帶喊,臉上的妝一花,真好似鬼哭狼嚎一般。
“先起來吧。”我平靜地說。
“不行啊,你隻要不追究我的刑事責任,我才起來,你放心,我一定補償你,你要多少錢我都給,我不能坐牢啊!”
哦......是了,如果我頭上的口子夠輕傷標準,她作為幕後主使一定是跑不了的,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頭上“絲襪”繃著的紗布,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麗,”張小桃發話了,我的目光又落到了她身上,張小桃換上了一件長裙,頭發簡單用皮圈攏著,斜掛在胸前,一副冷若冰霜的臉在燈光下越發俏麗、冷豔。
“是你求我來找何邯求和的,說說你的條件吧,沒準他能接受的話,就會給你出具諒解書,再運作運作你就不用去牢裏吃幾年的牢飯了。”
聽到這句話,恨天高像被用刀戳了一下屁股一樣,“邯哥,邯哥,你說個數,三萬,五萬,我都給,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四胖鄙夷地看著恨天高:“誰是你邯哥,你比他可老多了,活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你!”
本來我還一臉的嚴肅,一下子被四胖逗了個哭笑不得。但是在這種事情上,我哪有什麼主意,像我這樣的社會主義老好人,肯定隻能一切法律說了算啊......
“十萬!”張小桃在恨天高身後憤憤地開好了價錢,“不然我沒本事勸他諒解你。”
顧小芸不知道什麼時候提著一個塑料袋站到了張小桃的身後,冰雪聰明的她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隻見她一個箭步竄上來,狠狠罵了一句王八蛋,一腳把恨天高踹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