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我不學著他們這麼做,又能如何?
我終於在內心的煎熬之中,做完了這一期節目。
可是,那個哢嚓一聲掛斷電話的女子,還有那個要為女兒報仇的父親,他們的聲音,卻還回蕩在我的腦海裏。
啊?那個女子!那個打電話進來的女子,她的聲音,她的聲音,不就是剛才那個來找我的小美女的聲音嗎?
我恍然大悟,馬上站起身,打開了門。
可是,樓道上早已經空無一人了,那個美女已經走了。
她也許隻是特意過來問我那個問題的,那個她並沒有得到滿意答複的問題。
可是,她為什麼要說她是我的女兒呢?用這種方式來找到我,這,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
我不知所措地回到房間裏,我今天實在太累了,竟然衣服也沒脫,就躺在了床上。
慢慢地,我感覺自己眼皮子打起了架,就沉沉地睡著了。
“你給我站住,站住!”
在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黑暗過道裏,我在拚命地跑著,跑著。可是,無論我怎麼跑,卻怎麼也跑不出這裏。
身後,那個黑影離我越來越近,最終,那黑影將我完全籠罩了下來。
我再也跑不動了,雙膝跪倒在了地上。
“你這個衣冠禽獸!你這個渣滓,敗類!”一雙有力的大手,將我的衣領提了起來。
一個戴著墨鏡,罩著口罩,穿著套頭黑色夾克的男人,手裏抓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揮舞著。
那把匕首,在黑暗之中畫出寒冷的弧線,看得我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放,放過我吧,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你去死吧!”那戴著墨鏡的男人手裏的匕首,劃出了一道弧線。
我的胸口被什麼東西給撞了進去,很痛!
“啊!”的一聲,我又被噩夢驚醒了過來。
這一次,我是在躺在自己的床上。
怎麼又是那個可怕的噩夢啊!今天晚上,在公交車上,我就已經做了一次。怎麼,這夢還有連續劇嗎,一集接著一集啊?
我是一個研究心理學的副教授,當然知道這夢不是真實的,夢,隻是人意識的一種反映而已。
可是,我最近卻接連做了同樣的一個夢。
同樣是一條黑漆漆,看不見頭的過道,同樣是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穿著套頭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同樣是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在這噩夢裏,我總是被那個黑夾克男人追殺著,每次都會被噩夢驚醒,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站起身來,倒了一杯水,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今天晚上所發生的這一切,那個憤怒的觀眾,赤*裸裸的暴力威脅,可怕的噩夢,還有一個突然來敲我家的門,還說她是我女兒的奇怪女人?
這世界,都亂套了嗎?還是我自己神經錯亂了?
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嚇得抖了一下。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手機裏,發出了那撕心裂肺的叫聲。
這聲音,在這夜裏,顯得那麼淒厲與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