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嫂子好,是我。”
錢淑媛:“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風華拱拱手,對錢淑媛道:“媛姐,這是凡哥交代的,為了掩人耳目。”
錢淑媛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還沒吃飯吧,我讓人加點菜。”
風華隨手抄起一雙感覺筷子,胡亂地往嘴裏塞了點菜,一邊吃一邊說:“凡哥,不用麻煩了,我隨便吃兩口就行。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好了。衝天鎮天龍幫是個不大的幫派,隻有三百來人。幫會的主要收入是靠收保護費和開賭場。”
“另外”,風華吃的太急,被一大塊玉米做的黃金糕噎住了。
墨非凡沒有急著追問,親自給風華倒了一杯茶。風華喝完茶之後,打了個響嗝,繼續道:“衛子虎上無父母,下無子女,全家就剩下他一個。這個人不好色不好酒,唯一喜歡的就是收集古玩字畫,傳說他家的古玩字畫都夠開好幾家大的古玩店了。另外,他還有一個身份是衝天鎮的捕頭。更有傳言說,他明麵上是捕頭,實際上還官匪勾結親自參與盜墓。這個人交際很廣,認識非常多三教九流的人,人際關係極為複雜......”
衛子虎畢竟是衙門的捕頭,是官職人員,調查他的情報要比一般的敵人簡單的多。
兵馬未動,情報先行。還沒到衝天鎮之前,墨非凡就刺探派出風華和流沙組織的兄弟去摸清楚敵人的情況。從他的家庭,到他的人際關係,再到他的生活規律,方方麵麵一點不落。
又是幫派大哥,又是官府人員。嗬嗬,這個衛子虎真有意思。
“對了,我們還查到衛子虎這段時間向衙門告了病假,正在家裏休息。”風華喝了一口茶,又補充道。
“哦?!”墨非凡抬起眼簾,得意一笑:“趁他虛要他命,看來真是是老天爺都幫我啊。”
身邊的錢淑媛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墨非凡陰陰道:“就在今晚動手。”
白天歇息了幾個時辰,半夜子時(約現在的十二點),一夥黑衣人來到衛子虎住的門前。
這是一個兩進兩出的四合院,門前有兩棵大梧桐樹。梧桐樹的枝椏上已經冒出了濃密的嫩芽。
此刻,三更已過,大街上隻有墨非凡一夥人。他們藏得很隱秘,連影子都在在藏黑漆漆的夜幕之中。
“動手!”黑色麵罩下,墨非凡咬出冰冷的兩個字。
風華嗯了一聲,手向前一揮:“兄弟們上。”
呼呼,二十名流沙組織的兄弟掄刀而上,速度快如脫兔。轉眼間,流沙成員已經閃到了院牆下。前一排的兄弟雙掌合十,第二排的兄弟踩住前一排兄弟的掌心,猛然跳起,雙手扒住牆頭,瞬間就翻到院牆之上。而後,院牆上的兄弟伸出右手,將牆根下的同伴拽上牆頭。二十人一氣嗬成,幹淨利落地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連聲音都沒發出一點,讓人暗自咋舌。
二十人飄身下牆,墨非凡一行五人也快步走向大門。按照事先說好的,兄弟們進入院子後,會先打開大門把外麵的人迎進去。讓人意外的是,還沒等門打開,之前進去的兄弟們又翻牆出來了。
“不好,有事。”看到手下弟兄做出的預警手勢,墨非凡反應最快,趕緊攔住其他人。五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撤會原處。
刷刷刷,二十多個黑影也消失在黑夜之中,好像一切都沒發生一樣。大街上,比平常更靜了。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兩個舉著燈籠,家丁模板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真奇怪,他們這麼晚出來幹嗎?“你們是不是被別人發現?了” 墨非凡叫過一位殺手兄弟,問道。那位兄弟搖搖頭道:
“我們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他們應該發現不了什麼。”
“這就奇怪了。”墨非凡暗自咂摸了一下,眼神隨即落在了兩個家丁的身上。隻見這兩人下盤沉穩,站姿有力,左顧右盼好像在等著誰。這麼晚了,他們在等誰。
風華也搞不懂這裏麵的情況,問墨非凡道:“凡哥,我們該怎麼辦?”
墨非凡搖搖頭:“自有靜觀其變了。"
這時,兩個家丁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神情警覺地往墨非凡和風華這邊看了過來。因為天色太黑,他們並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兩人低語了一陣,其中一個家丁提著燈籠,緩步往這邊走了過來。
風華和墨非凡說話的聲音極低,連他們身邊的兄弟都很難聽到,對方能在這種情況下發現前麵一片黑中有問題,這哪能不讓人感到心驚。這兩不簡單啊。
眼看就要被敵人發現,打草驚蛇,墨非凡趕緊叫過一位兄弟,讓他裝作醉酒的人跑出去。
一句渾濁的“好酒”從寂靜的黑夜中乍起,緊接著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跑了出來。黑影嘴裏胡言亂語,不時幹嘔幾聲,走起路來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即使很倉促,那位兄弟演的戲也瞞過了所有的人。要不是事先知道,恐怕就連風華等人都會覺得這小子是喝醉了。
那位家丁看到這個樣子,高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咕噥一聲,該死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