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呢,快來人!”一聲咆哮從喉嚨中出,就連整個山寨都顫動不已。
“他們都來不了了,我隻是在他們喝的酒和水裏,都加了一些軟骨散,現在他們睡得跟豬一樣,到了明天午時才能醒。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的這六個手下醉的太快了嗎?”血汙人雲淡風輕的應著話,好像如兒戲一樣。
豹子頭聽敵人把山寨上所有人都放倒,腿都嚇軟了。寨中可是有二百多位兄弟的,要想把這些人統統都麻倒這可不是簡單的事。
他不能想象,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找上自己。雖然心驚膽戰,但他還是有點不清醒,心存僥幸的想要與之拚上一拚。
他的手往椅旁邊一探,摸出了他的趁手武器——狼牙棒,一棒便朝血汙人揮過來:“老子先滅了你。”
尋常的狼牙棒,隻有二三十斤重,尖刺六七十餘個。可他手裏的狼牙棒,有六十多斤,尖銳的勾刺多達兩百多個,加上這麼多年的磨合,狼牙棒已經被他用的爐火純青。他有信心,隻要一沾上敵人的身體,自己就可以占盡上風。
所以當他用盡全力打出這一棒子,便知道對方死定了。不但死定了,還會死的很難看。
眼看著狼牙棒就要砸碎血汙人的腦袋,就在這時候,怪事出現了。剛剛還在自己麵前的敵人,既然不知為何消失不見了。狼牙棒沒有砸碎腦袋,反而將旁邊的一把椅子砸了個稀巴爛。
疑惑的豹子頭揉了揉醉眼,甩了甩沉重的腦袋,咦了一聲低頭看去。
這一瞧不要緊,隻見血汙人露出酒窩正咧著嘴看他。原來他並沒有消失,隻不過在狼牙棒揮下之前,滾到了豹子頭的腳下。隻因寨內燈燭昏暗,豹子頭又醉眼迷離,這才沒有注意到。
“別動,再動我就切了你的命根子。”血汙人咧著嘴,把手裏的柴刀伸到了豹子頭的褲襠下麵。
命根子被人製住,豹子頭這下可慌了神了。他當啷一聲丟掉狼牙棒,身體僵直連連求饒:“大哥,大哥,饒命啊饒命啊。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女人,金銀財寶我都有,你想要,都拿去,都拿去......”
血汙人右手仍未離開褲襠部位,身子已經漸漸起來。
等身體完全直起,這才把柴刀提到他的脖子上,幽幽道:“真沒創意,為什麼我遇到的每個人,說的都是這樣的話。哎,我問你,半個月前,你是不是截了一批鹽?”
豹子頭愕然一下,可不敢撒謊:“是,是,好像是劉家鎮白刀幫的。大哥你想要的話,隨便拿去,就在後山的山洞裏。”
血汙人一巴掌打了過去,謾罵道:“你以為我們像你們一樣,也是土匪啊。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白刀幫的。我這次來,隻不過是來拿回我們的東西,誰要你的財寶。”
鹽是每家每戶必備的東西,而官府為了提高鹽稅,嚴格控製著官鹽的產量和運輸。有鹽業專賣就必然有私鹽,鹽業控製的越厲害,私鹽就越好賣,利潤也就越高。
豹子頭本想借著搶來的這批鹽大撈一筆,沒想到東西還沒出手,就被人找上門來了。
“大哥,你不要我們的金銀財寶?”豹子頭雖然被打得生疼,卻還是強忍著疼痛問道。
“當然不用,我們隻拿回我們的東西。”血汙人回答道。
聽說對方隻是為了那批鹽,豹子頭不敢怠慢,顫聲引路道:“那好,請跟我來。”
“我怕你耍花招,所以得先用繩子綁住你,你在前麵走,我握著繩頭在後麵跟著,你沒意見吧。”血汙人邊說話,便拿出一根拇指粗的繩子。
豹子頭看到繩子,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明白要是被捆上,可真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縱然心有不甘,他卻不敢說半個不字。一個能將兩百多人置於死地,還不發出任何聲音的高手,要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他陰測測的看了看對方,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上半身動彈不得的豹子頭跌跌撞撞帶領血汙人來到一處山壁。這山壁之後便是他們的藏寶之處。
停下了腳,豹子頭回頭望著血汙人顫聲道:“東.....西就在.....裏頭。”
血汙人一改剛才的麵色,冷道:“打開它!”